看著顏色緩緩變淡的護元珠,我一顆心沉到了穀底,實在想象不到在這個時候會有誰能對我下黑手。
而且,最要命的是,眼前一股子極為強烈的疲憊感覺悠然襲來,讓我覺得眼皮越發的沉重,幾乎就要暈厥過去。
是陽氣變虛的征兆!
我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於是暗暗一咬舌尖,拚著這股子劇痛跳下床來,拿起手機就給劉之武打了一通電話過去,等劉之武一接通電話之後我就非常快速的跟他說起了這事。
“你等下,我馬上趕過來”,劉之武話一說完便掛了電話。
我怔怔的坐在書桌前邊,感覺到一股子從未有的恐懼,這種恐懼好像來自四麵八方,讓我噤若寒蟬,每一絲風吹草動都讓我心驚不已,甚至坐在書桌前邊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我都感覺那個要害我的人就在那裏暗暗的觀察著我。
我想我快要被這種感覺逼瘋了。
呆坐一會之後,我又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好像現在的我似乎並不感覺那麼難受了,於是抬手看了一眼那護元珠,驚喜的發現它的顏色並沒再變淡,反而在我呆坐在書桌前麵的時候顏色又濃了一絲。
難道,那要害我的人住手了?
我搖了搖頭,根本不認為那人會這麼仁慈,在這個時候會停下來。
但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問題出在哪裏呢?
對了!
我腦海之中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前一次陽氣虛弱時的情形。
我記得上次一陽氣虛弱時是在我睡完午覺之後開始的,而這一次,也同樣是我準備睡午覺的時候。
也就是說,這兩次都跟睡午覺有關係。
又或者說,這兩次都跟床有關係!
我登時響起了之前從床單裏頭抖落的那張紙片,我雖然不懂那是什麼,但是,憑直覺我知道那東西太怪,說不定就和我眼前的狀況有關係。
一想到這裏,我頓時向自己的床鋪看去,二話不說立馬起身,一把將床上的鋪蓋全都給扯了下來。
讓我倒吸一口涼氣的是,在床鋪最底層,我再一次發現了一張一模一樣的紙片。
我強忍心中驚駭,將這兩張一模一樣的紙片夾在了書裏邊,然後再次將床鋪好,之後又躺了上去。
不過,這一次我卻是打醒了十二分精神,目不轉睛的盯著手上帶著的護元珠。
果然,這一次護元珠的顏色再沒發生任何變化。
這一幕終於讓我確認了一點,那就是我陽氣虛弱的真正原因就在這兩張巴掌大小的紙片上。
這也就是說,那個要害我的人是通過這張紙片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的。
隻是,這人是誰呢?
一想到這裏問題我都不願再過多想,又或者說,我根本不敢再想。
因為這些天來,真正自由出入我宿舍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孫次雄!
而且,在我從床鋪裏頭拿出第一張紙片之後,床鋪裏邊應該是沒了紙片的。
但是,就因為剛才孫次雄給我鋪了床鋪,所以我的床鋪裏頭再次出現了紙片!
這種發現讓我根本高興不起來,我也沒有絲毫的憤怒。
我心中有的,隻有一種莫名的悲哀。
我沒有想到自己視為最好的朋友竟然會下這般死手害我。
但是,我想不通的是,他為什麼要害我呀?我跟他無怨無仇啊!
想到這裏,我甚至有種直接跑去問那孫次雄,問他為什麼要害我。
我長歎口氣,多麼希望自己這是猜錯了呀!
也正因為這樣,我決定再等一會,等到劉之武來了之後弄個水落石出。
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敲門聲響了起來。
“誰呀?”我深吸了口氣,裝作無事的喊道。
“陳壽寧,是我”,孫次雄的聲音傳來,讓我心頭一顫,我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又來了,甚至我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麼和他相見。
“開門呐,你窩床上打飛機呢”,孫次雄和往常一樣跟我開起了玩笑。
我一臉苦笑,暗歎口氣,心想著眼前無憑無據,還是不要太過當真吧。
想到這裏,於是我便再次下了床去,一把打開了門來,衝他淡淡一笑道:“怎麼了?”
孫次雄嘿嘿一笑,攥著拳頭在我麵前揚了揚,笑眯眯的衝我說:“你猜,我手裏拿的是什麼?”
我沒心情理會這些,於是猜也沒猜的搖了搖頭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