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我登時腦子都糊了,事情怎麼可能會這麼巧呢?如果說是記載的人疏忽了的話,那怎麼可能獨獨就404宿舍的信息沒有呢?
掛斷電話之後,我坐在宿舍裏頭沉思良久,突然之間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辦法。
那就是找夏輝,隻要找到夏輝,這所有的事情不就水落石出了麼?
於是我二話不說,再次一個電話打到了夏輝父親那裏。
“小陳呐,有事麼?”夏輝的父親依然是那個和藹的腔調,不溫不火的。
於是我跟他說夏輝的錢包落宿舍裏了,想讓他幫忙把夏輝的電話號碼告訴我。
“哦,這是小事,落這裏就落這裏吧,等輝輝回來了我再讓他來找你”,夏輝的父親聽後嗬嗬笑了一聲,渾不在意。
一聽這話我頓時一歎,心想著別的不怪,要怪就隻怪我這個理由想得太蹩腳了一些,對於夏輝的家境來說,不就區區一個錢包麼,能算什麼?
不過,我又不太甘心,於是又問他說夏輝現在找了工作了麼?好長時間沒見著他了。
“咳,天知道那小子跑哪去了,從學校出來之後就一直沒著家,聽說是去環遊世界了”,說到夏輝,他顯得非常無奈,輕歎了口氣說。
眼前這樣,我也沒了別的法子,隻好訕訕一陣苦笑,和他閑聊幾句之後就掛了電話。
直到目前為止,所有的線索在再停留在了夏輝和那個印月池裏的家夥是舍友上麵,而且,也直到目前為止,我還是沒能弄明白這家夥到底姓什麼名誰,為什麼會出現在印月池裏。
因為已經星期五了的原因,我想著明天還有家教,要去王長生那裏,於是隻是在圖書館裏轉了一圈之後就回了宿舍,想著早點休息,明天好去給王長生這個天才補習一下。
說起這王長生,我又有些頭疼,劉之武告訴我說這王長生不是人,但是,在他身邊除了有關他的智商之外我沒有感覺到半點異常,而且,那一天一百塊的活我實在是舍不得的很,要讓我這麼貿貿然的不幹了的話我還確實肉痛。
所以,在這一點上我決定暫時不聽劉之武的勸告,因而周六九點多的時候我就聯係了王百萬,直接趕到了他的家裏。
我來到王百萬家裏的時候,王長生正在書房裏頭看書,見我出現之後淡淡一笑說:“陳老師,你來了太好了,要不今天咱們試著學下高二的化學吧?”
我聽了一驚,心想著這下就離譜了啊,上周咱們才學高一的東西,怎麼這才一個星期就往高二跳了呢?
不過,既然他有這個要求,我也沒辦法,不過,為了慎重起見,我給了弄了份高一的試卷讓他先做。
結果很明顯,他這一次的考試優秀到了極點,讓我目瞪口呆,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外星人呢,學東西都不用學,直接往腦子裏灌就行了。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頭,他看他的書,我在一旁等著,無事的時候就在他書房裏頭轉上兩圈,看著他正認真看書的背影甚至開始猜想著這小子今後的成就來。
可是,也就在我瞎轉的時候,我這才發現,他的後腦勺上有一條差不多半寸長的白痕,非常的順滑,像是條非常長的刀疤一樣,於是我便有些好奇,問王長生:“你的腦袋什麼時候受過傷?”
王長生回過頭來衝我一笑說:“是呀,我十歲的時候長了個腦瘤,後來動手術取出來了。”
我聽了暗暗咂舌,心想著幸好取出來了,不然的話這世上隻怕真少了個絕世天才了。
“兒子,你跟老師好好學,我先出去了”,書房外麵傳來王百萬的聲音,之後又補充道:“陳老師,我這兒子就交給你了,你給好好管管……”
“恁走唄,冒得事咧”,王長生正和我說話,聽王百萬這麼一喊,冷不丁的來了一句方言,非常的突兀。
我一聽登時樂了,問他說你老家北方的呀?
王長生聽了一愣,搖了搖頭說:“我就是本地人呐,怎麼啦?”
“那你剛才說的方言可不像本地人啊”,我嘿嘿一笑,反問他道。
“方言,什麼方言?我一直就講的本地話呀”,王長生又是一驚,一臉疑惑的問我。
我聽後連連搖頭,怔怔的看著王長生,卻發現他臉上竟然浮現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