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棟子這話,我這才想起董倩倩有可能已經死了的事,不由得心頭一跳,發現自己從來就沒往這方麵想過。
但是,眼前也沒了別的辦法,於是我隻好讓他不管怎麼樣都先嚐試一下再說。
小棟子撇了撇嘴說也行,你讓董倩倩爹娘來這裏就行,我找他們要些東西。
我點了點頭,之後便又轉身給輔導員打了個電話,雖然在這個時候,我和輔導員都是相互看著非常的不順眼,但是大事為重,輔導員還是給了我董倩倩爹娘的號碼。
我聯係了他們兩人之後,讓他們到小棟子這裏來。
而我為了客意避開他們兩個,很不仗義的選擇了躲到了那凶宅之中。
可是好景不長,我才一回到凶宅之中手機就又響了,掏出來一看,登時愣了,沒想到這次打電話來的居然是孫老板,他告訴我說,胡雙雙的毛病又犯了……
我心想這不可能呀,之前不是由小家夥出手把這事擺平了麼,怎麼現在又犯了呢?
但一想到我和小棟子開的這店都是孫老板花的錢,怎麼著也該有點售後呀,於是我又隻好咬牙來到了孫老板那裏,問他怎麼回事。
孫老板情緒有些低沉,告訴我說胡雙雙在醫院裏,經過檢查說胡雙雙有一個腎再次出現了要壞死的跡象,隻怕又要換腎了……
聽到這裏我心頭一緊,心想著這怎麼可能,這麼折騰下去誰受得了呀?
於是接下來我便和孫老板兩人趕到醫院看了胡雙雙,卻見她一臉煞白,全身冷汗淋漓,顯得非常痛苦的樣子,一看到孫老板出現,便哆哆嗦嗦的衝孫老板說:“文,你還是不要管我了,就讓我死了吧……”
聽到這句話從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嘴裏說出來我也不由得心頭一顫,心想著這對苦命鴛鴦還真夠不容易的,張了張嘴想安慰她,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於是隻好話鋒一轉問孫老板這是怎麼回事。
孫老板輕歎口氣和我一起走出病房,之後才告訴我說他也不太清楚,隻是昨天晚上的時候胡雙雙又疼得直打滾,說自己的腎被人給拿走了,痛得不行,孫老板實在沒了辦法,於是給我打電話,可是卻是打不通,最後實在沒了辦法,於是隻好將胡雙雙連夜送到了醫院。
我一聽倒是覺得怪了,心想著這沒道理呀,於是又偷偷讓小家夥進病房裏頭看了下胡雙雙的情況,但小家夥回來之後也是一臉的疑惑,搖了搖頭告訴我沒有任何問題。
這時恰好醫生也走了過來,我們攔住醫生問了之後才知道,因為胡雙雙的身體和兩個腎都屬於完全不同的三個人,因而排異反應較之普通人要強烈得多,所以這才出現了胡雙雙昨天的那種情況,而且,醫生還說,要解決胡雙雙這種情況,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那正在壞死的腎給拿掉,之後又補充說這樣也隻是治標,因為在這個腎拿掉了之後另外一個腎也會隨之壞掉,隻不過時間上麵要長一些。
一聽這話我登時心頭一緊,心想著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意味著給胡雙雙判了死刑?
孫老板的臉都皺成了一團,帶著哀求神色問醫生還有沒有補救的辦法。
醫生搖了搖頭,一臉苦笑的說辦法也不是沒有,但是,這種可能微乎其微呀!
但孫老板根本就沒有放棄的意思,一個勁的追問是什麼辦法。
醫生想了半天,這才告訴孫老板說要解決眼前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次性的給胡雙雙換上同一個人的雙腎,但是,現在腎源本來就緊張得要命,而且通常情況下能有一個匹配的腎源就已經非常不錯了,又上哪裏一次性的弄上雙腎呢?
不說是我,就算是孫老板聽後都是臉色發黑,幾近絕望。
之後我見這事我再插不上什麼手了,於是跟孫老板告了別,叮囑他隻要有事需要我幫忙的就盡管開口。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我隻覺得像是有隻無形大手抓住了我的心髒一樣,讓我覺得胸口一股子壓製不住的抽疼,說實話,在了解了孫老板和胡雙雙的經曆之後,我是非常希望他們兩人安好的。
但是可惜的是,命運這種東西太過玄妙,居然跟他們兩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著實讓人有些吃不消啊。
之後我想起了董倩倩的事,於是給小棟子打了個電話,問他那事辦得怎麼樣了。
小棟子告訴我說反正他需要的東西都拿到手了,具體結果如何得明天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