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棟子的要求下,我正要道歉。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公孫老頭兒突然暴了粗口道:“勞資幾年不進江湖,還真他娘的眼濁了眼,竟然沒發現你小子身上的古怪呐……”
說實話,這種反差太大了些,我怎麼也沒想到,這公孫老頭兒原來還是個性情中人呐。
一聽到這話,我非但沒有覺得失望,反而突然感覺親切起來,到了嘴邊的道歉的話都生生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聲嘿嘿傻笑。
“小逼崽子,你笑啥咧?”公孫老頭兒見我突然發笑,更是顯得怒氣衝衝的問我。
一看公孫老頭兒這樣,小棟子還真急眼了,連忙就要再催促我。
但我卻根本不理會他,咧了咧嘴道:“嘿嘿,我不是取笑你,我是覺得蠻好玩的。”
“好玩,有啥好玩的?勞資一個人在這裏憋了好些年了,你是想讓我打人是吧?”老頭兒雖然顯得凶巴巴的,但是卻根本沒有要動手的樣子。
眼見他這樣我才縮了縮脖子不再吭聲,笑眯眯的退到一旁。
但公孫老頭兒卻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又衝我說:“勞資跟你說話咧,你啞巴啦?”
我撇了撇嘴,知道這老頭兒並沒真的生氣,或許隻是一個人在這裏憋得太久了想說說話而己,於是我便開口說:“我是覺得前輩你很接地氣,不像那些高高在上的老前輩們那樣,所以感覺親切,這才笑出聲來。”
“你說的是司徒老家夥吧?那老家夥一直都一本正經的,賊他娘的討厭了些”,公孫老頭兒撇了撇嘴說。
我看了小棟子一眼,非常違心的點了點頭說:“是啊,我一看到師伯就有些怕他,都不敢跟他多說話……”
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有些臉紅,我承認這話我說得非常的虛偽,因為我壓根本從頭到尾隻見過司徒前輩一麵,又哪裏有機會跟他說話呀。
“師伯,那誰是你師父?”公孫老頭兒反倒將我最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
我撇了撇嘴,看向小棟子,意思是讓他解釋。
而與此同時小棟子也是臉色一白,哼哼唧唧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含含糊糊的說他也不清楚,不過因為我在枉死城裏受了師祖的灌頂,所以現在的我也算是門派中的一員了。
聽到這裏的時候我也是吃了一驚,終於明白枉死城裏的那個小鮮肉是誰了。
我萬萬沒有想到,那小鮮肉竟然是小棟子的師祖,我也終於知道,為什麼我問那小鮮肉是誰的時候他老是回答我說我是你祖宗了。
這麼算起來,他還真算得上呀!
聽到這裏我不由得暗暗後怕,心想著恐怕這對對待本派先祖的也唯獨隻有我一個了。
這個時候公孫老頭兒卻沒再吭聲,反而嘀嘀咕咕的掐指算了起來說:你師父司徒,你師叔不是什麼好鳥,早就冒掰了,而這小子又是你師弟……
算到這裏,他突然臉色大變,驚呼出聲道:“這小子的師父竟然是那個怪物……”
聽到這裏,我和小棟子均是臉色一變,同時問他說這人是誰。
因為我感覺到,在公孫老頭兒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還有驚駭。
“說不得,說不得,老頭兒我還想多活兩年呢”,公孫老頭兒連連搖頭,繼而抬起頭來細細打量了我一遍,之後才搖頭晃腦的說:“也難怪了,這小家夥不陰不陽的,最適合繼承那怪物衣缽了……”
我聽得雲裏霧裏,幾乎絞盡腦汁也沒想明白這公孫老頭兒說的那怪物到底是誰。
“對了,你剛才說什麼來著的,要用老夫這本事幹嘛?”公孫老頭兒嘀咕了半天,最後才一抬頭再次問起了小棟子。
小棟子咧了咧嘴,之後才細細說起了要找李承德的事。
“不就找個人麼,你們何至於還專程跑勞資這裏來呢?也太特麼的殺雞用牛刀了吧?”老頭兒聽到說居然隻是要找一個人,反而顯得非常不高興的說。
小棟子聽了直咧嘴說我們這也是實在沒了辦法,被那陰府盯上了,不找不行呐。
“陰府?那幫烏合之眾?”公孫老頭兒聽了兩眼一瞪,一把抬起手來指著小棟子的鼻尖罵了起來:“我說你呀,當初你入我門下多好,為什麼偏偏要跑司徒老東西那去,你看現在好了,別人欺上門了那司徒老家夥卻是屁都不敢嘣一個,我都替你們臉紅呀……”
我聽了嘿嘿直樂,心想公孫老頭兒現在這樣也未必比司徒老前輩好到哪裏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