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我收下了他給我的小丸子之後,老家夥才將臉一轉,看了看已成幹屍的陰府的那個家夥,撇了撇嘴對小棟子說:“就在這附近選個地方扔了,看著礙眼。”
“不銷毀麼?”我聽了一急,連忙問道。
“銷毀個屁,銷毀了陰府就會找你們的麻煩,不銷毀就隻找我的麻煩,明白麼?”老家夥兩眼一瞪,撇了撇嘴道:“勞資有些年沒出來走動了,沒想到一個陰府的小嘍囉居然敢找上門來,你說氣人不氣人……”
我聽了直咧嘴,心想著敢像他這麼當麵鑼對麵鼓的跟陰府對扛的人恐怕真不多呀!
“對了,你們上次說讓我幹什麼來著的?”老家夥撓了撓腦門,想了半天才問道。
我和小棟子心頭一喜,這才將那找李承德的事又說了一遍,老家夥聽後哼哼唧唧了半天才嘀嘀咕咕的說:“你們也夠沒出息的,居然用勞資這種手藝找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真是浪費到家了……”
老家夥一麵說,一麵問起了我一些有關李承德的信息,然後又從我這裏拿了一個之前李承德給我留下的裝安魂露的盒子,之後讓小棟子把那供著的菩薩搬下來,借著那個桌子擺了道法壇,弄了八枚銅錢,一個羅盤,一盆清水,最後才將自己身上的那身髒兮兮的衣服一翻,反穿過來,我這才發現,這裏頭居然還是件像模像樣的道袍。
“天罡指路,地煞明心,玉泉為引,塵金為信,定!”
鼓搗了好半天後,老家夥才慢悠悠的念叨起來,最後低喝一聲,同時手指一彈,將一枚銅錢彈落在羅盤表麵。
隻見這銅錢立在羅盤表麵滴溜溜轉了起來,與此同時,那原先擺在桌麵上的盒子和羅盤的指針也同時迅速的移動起來,足足持續了半分鍾時間都沒能停下。
而與此同時,老家夥臉色也隨之變得越發的蒼白,不大一會額頭已然滲出細密的汗珠,身體都微微有些顫抖起來。
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看得出來情況不大樂觀,一時之間不由得一顆心也懸了起來。
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那之前裝還魂露的盒子終於“嘎吱”一聲,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大力捏了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了下來,與此同時,那立在羅盤上悠悠旋轉的銅錢也是同時“叮”的一聲被彈飛,老家夥臉色大變,一連退後兩步,之後才站穩身形,連連搖頭說:“這可怪了,你們說的這人既不在陰間,也不在陽世呀……”
我聽了心頭一跳,心想著這又是什麼意思?難道這李承德在那枉死城?
沒多大會,老家夥才輕歎口氣,搖了搖頭說:“如果你們真要找這人,隻怕得去找你們老祖宗嘍……”
“果然!”
老家夥這話正驗證了我的猜測。
隻是,這枉死城可不是普通地方,哪裏是說去就能去的呀?
一想到這裏我也不免一陣歎氣,心中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不過轉念一想這樣未必不是好事呀,那陰府不是要找李承德麼?直接讓他們去枉死城找呀,最好是都別回來了。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也終於想明白了李承德為什麼要去枉死城了。
因為我突然想起了他兒子的事,想來這李承德必定是找自己兒子去了。
父愛如山呐!
我再一次想起了之前我爹死後都還出現救我的情形。
弄明白了這事之後,我兩再在老家夥這裏多呆也沒了意義,於是辭別了他向城區趕去。
可是,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特麼的這不知不覺間竟然又曠了足足一個星期的課……
一想到這裏我連死了的心都有了,心想著再照這麼下去,非得被學校開除了不可。
可讓我意外的是,等我真正到了學校之後,發現並沒有任何人找我任何的麻煩,這讓我暗鬆口氣的同時又不免一陣忐忑,也不知道自己這即將麵臨的會是什麼了。
所有的一切,再次回歸正常,看似古波不驚,但是,我一顆心卻是一直懸著的。
雖然小棟子叮囑我說讓我別管和陰府之間接洽的事,但是,在這事沒有結果之前,我卻是絲毫不敢鬆懈,無事的時候就跑店裏去看上一眼,想確認一下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但是,事實上這事好像就真過去了一般,小棟子每天忙前忙後的一片火熱,我看了也真心的高興,不知不覺間也將這事徹底的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