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棟子告訴我他有事情騙了我的時候,我都沒有多想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了。
不過現在對此我並不在意,於是一把打斷了他問我應該怎麼去找那九幽塤才是,至於其他的事情,我根本就沒功夫關心。
我以為小棟子會知道的。
但是,在聽我這話之中,小棟子卻是麵皮一懵,怔怔的說:“小寧子,不是師兄騙你,這事我真不知道……”
我怔怔的看了他一眼,突然間有種古怪感覺,甚至都不知道該不該信他了。
小棟子似乎發現了我這心思一般,隻是怔怔的看了我一眼,隨後重重歎了口氣告訴我說九幽塤事關重大,他由始至終隻聽司徒老前輩說過一次,而正是這唯一的一次才讓小棟子去了牛背東村,並且最後和我攪和到了一起。
他說得非常真誠,所以我選擇了相信他。
但是現在問題就又來了,那就是我該怎麼去找那九幽塤把之前那家夥打發走呢?
而且我還感覺得到,那家夥本性似乎不壞,要找這九幽塤似乎也隻是為了達到某種我暫時不知道的目的罷了。
當然了,除這之外讓我更覺得心煩的事還有另外一點,那就是有關陰府的事。
雖然王斌目前被之前那神秘的家夥幹掉了,但是我卻偏偏認為這事才算是剛剛開始。
原因非常簡單,因為我突然發現,這王斌原來隻是那神秘家夥手下的一顆棋子而已。
一想到這裏我不免心中一寒,要知道在我看來,王斌不過是個黑心生意做得極多的商人而已。
那神秘的家夥雖然由始至終都沒怎麼露麵,但在我的印象之中,好像他也隻是和那印月池有牽絆,隻要我不去幹涉那印月池的事,他就不會把我怎麼著了。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兩個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人之間,居然還有這麼多的瓜葛。
一想到這裏我就一陣頭疼,本來一個王斌就已讓我夠煩的了,而現在居然又出了個不知道要厲害多少倍的這家夥來,這以後還讓我怎麼活呀?
還有就是那陰府的事,我真正知道陰府就是從上次廢了那老家夥之後開始,據小棟子說這陰府非常麻煩,而且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隻是現在我弄不明白的是這陰府一直針對我們倒底是因為仇恨還是利益,而且,最讓我費解的就是陰府請殺手的事。
在這一點上,至少可以表明陰府要殺我們的事並不想讓某些人知道,隻是,這讓陰府都顧忌的某些人是誰呢?
我怔怔的看著小棟子,突然之間想起了之前劉之文告訴我的話來,甚至心想著一開始我就聽他的話直接離開這個城市該多好哇!
我把這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小棟子,隻見他也是一頭霧水,長長歎了口氣,之後便再沒了聲音。
我在小棟子這裏坐了一會,見再沒了消息,於是隻好輕歎口氣,悠悠折返回了學校,這麼長時間了,我都不知道我這一下子又曠了多少的課,帶著股子破罐破摔的意思在宿舍裏頭躺了一下午,連門都沒出,將所有的事情思前想後想了一遍,越發的覺得心亂如麻,感覺自己滿身都是麻煩,但卻偏偏找不到半點可以解決麻煩的辦法。
“叮鈴鈴!”
就在這個時候,我手機突然響了,掏出來一看,竟然是夏輝他爹打過來的。
我登時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之前他曾打過我的電話我都沒接,也沒回呢。
於是我便連忙接了電話。
“壽寧呐……最近很忙麼?”夏輝他爹語氣非常和藹的問我。
他不說這還好,一說這我反倒是更加的不好意思了,於是連忙回他說是有點事情,不過都解決得差不多了。
雖然說是這麼說,可是我卻是嘴裏發苦,心想著正常範圍的事情找他肯定可以解決,但是眼前我這一身麻煩事情說出去都沒人信,就算他能力再大怕是也沒辦法呀。
“我上次來你學校找你,聽你輔導員說你有一段時間沒上課了,是有這麼回事嗎?”
我老老實實的承認了,告訴他說我和朋友在校外合夥開了個小店,想賺點生活費。
他聽了嗬嗬直笑,告訴我說這想賺錢是好事,但也不能耽擱了學業,還是安安心心在學校上課的好什麼的。
聽了他這話我還真有些感動,自從我爹出事之後,唯一真正關心我學業和生活的,除了小棟子之外還真就隻有他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相對來說,小棟子的關心是一種同齡平輩之間類似兄弟似的關心,而夏輝他爹給我的關心則是一種類似長輩的關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