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熊主任這麼一說,我和小棟子兩人頓時相視一眼,已然有所意會,雖然在我心裏依然不太情願管這鳥事,但還是點了點頭。
很明顯,這熊主任所謂的閉館休整就是給我們足夠多的時間辦這事唄。
不過這樣也好 ,至少也避免了傷及無辜不是?
在下了決定之後,我便和小棟子先行在熊主任安排的賓館裏頭休息,等著他安排著其餘的閉館手續給辦完,一直到日落時分熊主任才找到我們,滿頭大汗的說一切都辦妥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指望我和小棟子了。
我雖然心裏直罵娘,但這事既然應了那就得辦好,於是我便和小棟子兩人商議了一番之後進了殯儀館,先是找來一張殯儀館的平麵圖細細看了幾遍,隨後趁著天還沒黑又熟悉了了一番,之後那熊主任便極不仗義的離開了這裏,一副任由我和小棟子在這裏胡亂折騰的架式。
居小棟子說,那女屍顯然不一般,一定是冤死的,所以這才怨氣不散出來作亂,所以如果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之下還有留上一些餘地的好。
對此我沒有任何異議,跟著他一路從那焚屍間又轉到化妝間,根本沒見半點那女屍的影子。
看到這一幕我不由得有些灰心,要知道這殯儀館可不小,要想找到一具女屍實在是太過艱難。
想到這裏於是我提議小棟子說要不咱們白天出來找,那樣也相對安全一些。
小棟子白了我一眼說你知道個球,白天陽氣重,那女屍本來就是陰穢之物,白天當然是能躲就躲能藏就藏了,到時候往哪個旮旯裏一縮,你能上哪找去?
雖然他說話時的表情讓我想罵娘,但我卻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很有道理,於是隻是哼哼了聲便咬牙認可了。
小棟子見我這樣非常得意,咧了咧嘴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一拍大腿說這他娘的一忙還真忘了,那女屍要吸血的,這殯儀館裏都沒了人,她怎麼可能會出來呢?
我聽了這話直咧嘴,心想著正說是你,反說也是你,於是撇了撇嘴說那怎麼辦,要不喊個十幾二十個人來讓他們當誘餌?
話音一落小棟子還真眼睛一亮,像是認可了我這個提議似的,竟然悠悠轉過頭來笑眯眯的看了我半天,張嘴說:“小寧子,師兄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一聽他這說話的語氣我便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用腳趾頭都想得到他這打的什麼主意了。
果然,還沒等到我開口他就又說了起來:“小寧子,你體質特殊,對於這種玩意兒來說具有莫大的吸引力,我相信隻要你肯獻身,不出半個時辰那女屍就會露麵,到時候你我師兄弟二人一道發力,將那東西一網成擒怎麼樣?”
聽了他這話我隻想罵娘,但同時我也實在不願意在這裏多耗,於是隻好咬牙應了下來,在小棟子的安排之下獨自一人坐在殯儀館那巨大的廣場裏頭,如同丟到水裏的魚餌一般靜靜等著那要人老命的女屍降臨了。
可惜的是,我這一等就是大半夜,到了後來是又冷又困, 同時還怕得不行,本來想著把小家夥請出來防防身的,但卻被小棟子一把攔住說小家夥煞氣太重,才一露麵那女屍就不會現身了,到時候隻怕是瞎子點燈白費蠟了。
我實在無奈,隻好強打精神坐在廣場裏頭玩起了手機上的俄羅斯方塊來。
眼見著月亮越升越高,我一顆心也是越發的焦灼,最後實在沒了心情,索性一起身漫無目的的在那廣場上麵晃悠個不停,斜眼一瞟那小棟子居然非常舒適的躺那長椅上打起了盹,我咧了咧嘴,心想這家夥心還真夠大的,在這種情形之下居然還睡得著,於是咧了咧嘴,環顧四周看了一圈,心想著要不要也找個地方先眯一會。
可是,也就在我四處察看的時候,隻見不遠處的棚頂人影一晃,定睛看去這才發現,這不正是那女屍麼?
隻見她全身一絲未掛,白皙的身體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像尊石膏雕塑似的,正悠悠抬著兩條白皙的胳膊呈一個環抱的姿勢立在那裏,腦袋微仰,身體不時的一伸一縮,看她樣子竟像是在做深呼吸一樣。
一見這情形我一顆心登時懸到了嗓子眼,本想喊小棟子起來的,但卻又怕這一喊驚動了那女屍, 於是隻好貓著腰朝小棟子那邊走了過去。
可不巧的是,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家夥在地上扔了個空飲料罐,讓我一不小心踢到,隻聽得“咣當”一聲響起,驚得我全身毫毛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