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單單隻是說這布陣之人的功利之心倒也罷了,因為畢竟從表麵上看,這陣除了對布陣之人大有裨益之外,似乎並沒有太多的壞處,算得上是一個不損人卻利己的東西。
但可惜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印月池所在的死門也同時變成了真正的死門。
單單隻是憑我所知道的,那喪命在印月池中的人就不是一個兩個。
所以,從這上麵看,這布陣之人也同時就等同於殺人凶手一般的存在。
當然了,我並不是救世主般的存在,如果我碰到了自然會去救他。
但是與此同時,我絕對不會沒事找事主動去招惹這布陣之人,因為就算我用腳趾頭都想得到,能布下這種逆天大陣的人必定是個手段通天的大能,又豈是我三拳兩腳就可以對付的?
當然,這些都隻是發生在這布陣之人沒主動招惹我之前。
在弄明白了這404宿舍的根源之後,我第一時間明白了一點,那就是事實證明,眼前這布陣之人不但是招惹到了我,而且他還要置我於死地。
所謂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眼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那我也就隻好來個公仇私仇一塊了了。
隻是,眼前我卻又麵臨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布陣之人是誰呢?
我可以確定,這個問題孫俊凱的父親一定知道。
於是我便問拓跋流雲那孫俊凱在哪裏。
拓跋流雲聽後冷冷一笑,說了一句讓我和小棟子都大驚失色的話來。
他告訴我說,孫俊凱已經被他給滅了!
我當然知道這滅字是什麼意思,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心想那孫俊凱雖然確實討人厭了些,但罪不致死呀。
當然了,雖然我這樣想,但我也犯不著因為給他報不平而得罪這煞星一般的拓跋流雲,於是隻好嘿嘿幹笑了兩聲說:\"要弄明白這事,我們得找到這孫俊凱他爹才行。\"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我話才一出口小棟子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嘿嘿一笑說:\"小寧子,也不是我要說你,在這方麵你也太豬了些……\"
\"又咋了?\"我聽了當然不樂意,回瞪了他一眼不忿的說。
\"我已經知道這布陣之人是誰了……\",小棟子咧了咧嘴,顯擺似的瞟了拓跋流雲一眼說:\"你要找的那人,就是那個姓夏的家夥!\"
\"什麼?\"我聽後大吃了一驚,但稍稍一想才發現,其實這麼長時間以來我一直刻意的回避著有關夏輝父親的事,原因非常簡單,那就是自從我爹過世之後,他還是第一個這麼關心我的男性長輩,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已經成了我對父親這個角色的情感載體!
但稍一細想不難發現,這事夏輝的父親確實嫌疑極大,甚至都大到了幾乎可以肯定的地步。
原因非常簡單,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所有的事非都是從我被王隊長脅迫之後給他打那個電話開始。
我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就是,夏輝的父親為了達到驅動這個兩儀聚氣陣的目的,所以這才對我百般嗬護,目的就是為了讓我留下來,但是,在接到我那一通電話之後,他覺得我再沒了利用價值,所以才痛下殺手要弄死我。
這一切看來都非常的順理成章。
但是,我卻又有了一個疑惑,那就是本來這事可以悄無聲息的了了的,他為什麼一定要弄死我呢?
想到這裏,於是我便問小棟子怎麼回事。
小棟子嘿嘿一笑咧了咧嘴說:\"這兩儀聚氣陣自成一體,你身為陣眼自然也會吸收一部分陣中氣息,如果你在陣中的話自然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如果你要離開的話,那肯定第一時間破壞了這陣的平衡,所以,要想讓這陣繼續維持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你永遠的留在這陣中了……\"
話音一落,我頓時倒吸了口涼氣,第一時間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汪洋。
我分明記得汪洋曾告訴過我說,他是被人虜走然後稀裏糊塗進了那印月池的,而這也正好跟小棟子分析的完全吻合。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不由得心中一陣發冷,甚至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夏輝。
如果小棟子分析的真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意味著夏輝也要被永遠留在這兩儀陣中?
我沉默了好長時間沒有吭聲,突然覺得,人性之毒恐怕也不過如此了吧?為了自己的功名利祿,竟然這般罔顧他人生死,這種人,比之畜生來卻是要險惡了成千上萬倍了。
在這一瞬間,我已然下定了決心,要將這事弄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