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孫俊凱父親的死對我來說無關緊要,因為在我看來,他也不是什麼好鳥,死了就死了唄。
但真正讓我心寒的是夏輝父親的雷厲手段。
所謂先下手為強恐怕就是這個道理了。
隻是我卻有些不明白的是,孫俊凱的父親也不是完全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呐,除了我之外他也應該有自己的手段才是,怎麼會這麼被動呢?
當然,他人都死了,其他的事跟我也不再有半毛錢的關係,於是我也隻是在心中稍稍起了些波瀾之後便完全將心思放在了學期末的幾門考試上。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突然發現,這種平靜的校園生活是多麼的難能可貴,在這期間,我甚至還抽了個空去找了關雅慧幾次。
在這種平淡而充實的生活之中,我大學的第一個學期就這麼結束了。
雖然考試的結果如何我非常的在意,但是,與此同時我更為在意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我要回家了,我又可以再見到我娘了!
一想到這裏我就雀躍不已,於是早早的就將所有的行李全都打理妥當,隻等著學校放假的通知了。
不過,轉即我也有些頭疼,因為小棟子和拓跋流雲居然提出來要跟我回老家。
對於小棟子我自然是沒有任何異議了,這家夥雖然沒心沒肺,但卻和我非常合得來。
倒是那拓跋流雲我卻有些抵觸,拋開這家夥神神密密的來曆不說,最主要的是他這人嘴太臭了些,不太好相處呀!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去,而且我也不稀罕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但是,你答應過我要去找那九幽塤的,所以,不管你樂不樂意,這一躺我都得去……”,拓跋流雲發現了我的情緒,也主動說起了這事,倒還真讓我暗暗吃了一驚,他不說我都忘了九幽塤這事了。
既然話都說到了這裏,那我也是無話可說,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在接到學校放假的通知之後帶著這兩貨踏上了回家的路。
要回家中途得轉兩次車,一次火車,一次大巴,我們一路輾轉了大半天,等到天色擦黑的時候才來到進村的那條上路前邊,而恰巧這個時候天公不作美又下起了小雨,於是小棟子嘀咕著問了我一聲說要趕夜路啵?
我眼看著都要到家了,當然不可能再在這裏耽誤一晚上,於是沒有半點猶豫的點頭說當然要了。
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拓跋流雲卻是開口打斷了我說:“我看今天不適合趕夜路,要不咱們先找個地方呆一晚上再去吧?”
要是這話換作小棟子說我指不定還真同意了,但正因為是他說的我偏偏就不同意,於是嘿嘿一笑指了指鎮裏頭說那裏邊房子多著呢,你自個兒找個招待所呆一晚上去。
說實話,我很樂意看到拓跋流雲吃癟。
但我沒想到的是,聽到我這話後拓跋流雲臉上並沒有呈現出半點喜怒,倒讓我有了一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既然這樣,那就走吧……”,拓跋流雲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隨後率先進了山路。
“擦,就他喜歡裝高個兒……”,我和小棟子相視了一眼,沒好氣的道。
因為下雨的原因,天黑得非常的快,我們才沒走出多遠就已經有些看不清楚路了,這讓我不由得有些後悔自己太過草率起來,早知道真該在鎮裏留住一宿或者買幾個手電的,怎麼著也比現在摸黑趕路要強上百倍呀!
當然,後悔歸後悔,我嘴上裏絕對不會示弱的,於是深一腳淺一腳的向著村那邊趕去。
“吱!”
剛開始趕路的激情很快退卻,我們三人默不出聲的趕著路,不大一會突然一聲怪叫傳來,借著夜色看去,卻見路邊的樹林之中一陣搖曳,應該是什麼動物來著的。
“嘿,娘個腿兒的,嚇了勞資一跳,要不是急著趕路的話非得將你給烤了不可……”,小棟子罵罵咧咧的說。
我憋著笑意感覺肚子直抽筋。
“這東西你可吃不得……”,我正樂嗬的時候拓跋流雲突然插話道。
“為啥?”小棟子咧了咧嘴,很不樂意的樣子。
但拓跋流雲不再吭聲,一個勁的悶頭趕路。
我撇了撇嘴,心想著本來氣氛還挺好的,又被這家夥給打亂了,於是賭氣似的更加不願講話。
“吱!”
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剛才那聲怪叫再次傳來,我側臉看去,卻見路旁樹上竟然掛著個兩眼赤紅似火的東西,看他樣子像是隻猴,於是咧了咧嘴,心裏也覺得煩悶,彎腰撿起石頭正要轟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