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後一驚,第一反應就是這怕是不大可能吧,這拓跋流雲本來就牛副得不行的樣子,誰敢這麼大膽,居然主動去招惹他?
但轉念一想這也沒什麼不可能的,之前在回來的路上那人不就主動出手了麼?
看著臉色鐵青的拓跋流雲,一時之間我還真有些同情起他來,心想這家夥也忒倒黴了些,才到這裏就成了某人的目標。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拓跋流雲倒是突然咧嘴笑了起來,他的笑容非常神密,踏前一步踩在了那堵在好合泉裏頭的大石頭上,微微點了點頭,繼而看向小棟子和我說:“看到我吃癟你們很高興呐?”
我臉色一白,無言以對,而小棟子則是一臉不屑。
“今晚十二點我會再來這裏一趟……”,說到這裏他語言一頓,悠悠抬頭看向我和小棟子,又補充了句:“至於你們願不願來就隨便了。”
聽到這話我有些哭笑不得,心想你這不擺明了要我們來麼?
而且,從另一方麵說,我還真有些好奇,這大半夜的來這裏難道就能有什麼收獲不成?
當然了,腹誹歸腹誹,等到了夜深的時候我和小棟子兩人還是哼哧哼哧的趕到了好合泉邊。
月光如水,讓我感覺好像回到了半年前一般,有些緊張,也有些好奇。
拓跋流雲似乎像是早有準備了似的,一直臉帶淡笑,但不知道怎麼的,我總感覺他這笑意有些怪怪的。
不過,因為我不懂行的緣故,因而隻好把這股子好奇強壓在心底,琢磨著看這拓跋流雲倒底來搞什麼明堂。
而小棟子雖然收起了白天的那種嬉皮笑臉,但卻一直雙手抱胸站在邊上,既沒表現得太過關心,看上去也不像是完全不管不顧,反正態度也有種說不出的異常。
至於拓跋流雲則二話沒說,一來到好合泉邊就開始鼓搗起來,甚至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這家夥居然隨身帶上了一個小包。
隻見他一聲未吭的將小包放下,打開來一看,裏邊居然是個鼓鼓囊囊的密封袋,裝滿了暗紅色的液體,像血似的,除了這之外還有兩大包灰白粉末,才一打開我就聞到一股子若有若無的香灰氣味。
眼看這樣我還真有些緊張起來。
因為在我印象之中,拓跋流雲一直都是那種目空一切的屌絲德行,很少會這麼大張旗鼓的做一件事。
一想到這裏,於是我也越發的用心看了起來。
拓跋流雲先是一把破開了那個密封袋,將裏頭那像血一般的暗紅色液體擠在了那幾塊大石頭上邊,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這液體連成的線條竟然組成了一道看來非常壯觀的符咒,密密麻麻的將這幾塊大石頭全都囊括了進去。
做完這之後,他又遞給我一包香灰,沉聲說:“灑在周圍地麵上,越均勻越好。”
我不太懂他的用意,但還是按著他的指示幹了起來,不大一會兩包香灰全數灑落,看上去白茫茫的一片像是鋪了層雪似的。
做完這一切後,拓跋流雲這才看向一直站在旁邊的小棟子說:“你還準備愣到什麼時候?”
小棟子冷著臉哼了一聲,這才嘀嘀咕咕的說:“沒那金剛鑽就別攬這瓷器活,擺這麼大陣仗你得吃得消才成呐!”
但說歸說,小棟子卻也同時動作起來,捏起木劍迅速在那層香灰上寫寫畫畫起來,細細看去,竟然是一個個的字,稍一細想才明白原來他寫的是八卦圖案中的方位。
不過,他這寫的卻有些奇怪,照我看來應該總共是八個字的,但他卻隻寫了四個字,每寫一個便空出一格,隨後又由拓跋流雲補上,兩人寫的字相互交替,看上去分外古怪。
做完這一切之後,拓跋流雲才最終看向我,指了指整個八卦圖案正中的好合泉說:“你和那陰魂就分左右站在這中間。”
他們這一套我完全不懂,但我這人有一個優點,不懂的就聽指揮就成了,於是二話不說請出了小家夥,兩人分左右的站在了那塊大石頭上邊,一臉懵逼的看著拓跋流雲,不知道他又準備搞什麼飛機。
“準備好了”,等到這一切都弄好之後,拓跋流雲這才低哼一聲,一把坐在了八卦圖的“乾”位上邊,而與此同時,小棟子也搖頭晃腦的坐在了坤位上,與拓跋流雲遙遙相對。
而與此同時,拓跋流雲也兩眼一閉,嘀嘀咕咕的念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