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何木匠逼得實在沒了辦法,最後無奈之下隻好選擇了以一記打鬼符朝他轟去,並沒想著能傷他多少,隻盼著能稍稍分散一些他的注意力就好!
可是,我實在太低估了他的陰險和能力。
眼見那打鬼符化出的火球朝他呼嘯衝去,我一顆心忐忑到了極點!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也就在這個時候,何木匠手掌一抬,朝我們這邊指了過來,與此同時一個看上去五十來歲的亡魂突然身形一怔,竟然直愣愣的站了起來,不要命似的直朝我這一記打鬼符撲了過去,恰好被這火球給砸中,頓時一陣淒厲得讓人直做噩夢的慘叫聲傳來,那亡魂全身瞬間燃起大火,幾個眨巴眼的功夫便已被燃燒殆盡,連半點渣都沒能留下!
我頓時呆了,這是否意味著我滅了道魂魄了呢?這又是否意味著在不久的將來我將會受到這所謂的報應了呢?
沒有人知道,但是,卻嚇得我全身發涼,腦海之中一片空白。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突然發現,隻要我們還被這亡魂包圍著,那就別想脫身,更別想靠近這何木匠半分了!
而這也同樣意味著,如果不脫圍的話,恐怕我們三人最終都得報銷在這裏。
“特麼的,勞資跟你拚了!”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突然想明白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新聞裏頭都報導那些貪官貪錢的事,說他們一但伸手就一發不可收拾,最後等待他們的將是冰冷鐵窗的事。
那個時候我就說,那是他們貪心!
但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他們那不是貪心,那是破罐子破摔。
因為在發現自己滅了那道無辜亡魂之後,我腦海之中也突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那就是既然我已經作了這個惡了,那還不如索性來個痛快,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也隻有這樣我才有可能有一線生機,否則的話,就算不遭報應那我不也得在這裏身死道消?
一想到這裏我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將指尖血一擠,一道道打鬼符如同連珠炮似的朝那何木匠轟了過去,甚至到了最後我都懶得管這打鬼符最終打中的是何木匠還是那些普通亡魂了!
“小寧子,你瘋了……”,我腦海之中渾渾噩噩,眼前隻有那一記打鬼符圖紋,直到被小棟子這一聲怒喝驚醒,這才發現四周亡魂已經少了小半,無一例外居然全都是被我給滅的。
“小棟子,給我把他給逮住嘍,勞資將把他給生吞活剝!”
我不知道現在的我是種什麼樣的狀態,滿腦子裏頭隻有兩件事情,第一就是脫困,第二就是報複,一是報我爹的仇,二是報我自己的仇!
都沒等我說完,小棟子和拓跋流雲兩人便奔了出去,和這何木匠鬥在了一起。
說起耍心眼使詭計這何木匠還真是個極為少見和難纏的人。
但論真實戰鬥力這家夥卻像坨屎似的,沒消多大會便被小棟子一拳轟中,一個踉蹌之後連退好幾步,悶哼一聲之後冷眼看向我這邊,臉上掛著一股子讓我發寒的笑意,悠悠將手探進懷中,從裏邊掏出了一個東西來,我定睛一看,才發現這東西不是別的,竟然是串銅鈴!
我有些莫明其妙,不清楚這家夥又玩的什麼花樣。
倒是小棟子看後卻是臉色大變,冷哼一聲道:“這鎮魂鈴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都不用多說我已經知道了結果,霎時間心底一沉,兩眼發黑,差點沒栽倒在地。
從小棟子的態度上我就看得出來,這鎮魂鈴是他送給我娘的那串,而現在這鈴在何木匠手裏,那意味著什麼?
“王/八/蛋”,我差點沒將牙給咬斷,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何木匠不但動了我爹的魂魄,居然還對我娘下了手,真是罪該萬死呀!
一想到這裏我頓時腦袋就懵了,狠命朝這何木匠衝了過去。
雖然滿肚子火氣,但我非常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現在何木匠拿這東西出來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要挾我們。
而我也同時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哪怕我們真如了他的意,他也絕對不會放過我娘,所以,要想真正救我娘,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這家夥給收拾了!
或許是沒料到我會不管不顧似的,何木匠也是臉色大變,繼而不自覺的退後幾步,再次將手一招,又是好幾個亡魂身影圍了過來。
要擱剛才興許我都會稍稍猶豫一下的,因為畢竟現在我們已經稍稍脫困了些,但是,現在卻是不同,哪怕我再沒半點危險,我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家夥,所以,在這幾道亡魂圍上來的時候,我沒有半點遲疑,又是一連幾道打鬼符轟了出去,瞬間將他們化為幾團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