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娘好端端的昏倒在地,我也正煩悶著,卻沒料到小家夥卻在一旁一而再,再而三的喊我,讓我更是心焦如火,於是不耐煩的問他怎麼了,卻沒料到小家夥指了指門外,怯懦懦的說:“哥哥,你看……”
我來到門口順著小家夥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大吃了一驚,一把僵在了原地。
天空中有一個明晃晃的孔明燈,白色的,在漆黑的夜空中徐徐升起,隨之悠悠飄遠。
它的下麵吊了個人。
雖然隔得有些遠,我看不清這人相貌,但憑衣著我一下就認了出來,這不正是我娘麼?
隻見我娘悠悠的掛在這孔明燈下一動未動,輕飄飄的,看上去像假的一般。
但我卻知道,這絕對不是假的。
我當即急了,連忙喊屋裏的小棟子和拓跋流雲,兩人興許是聽我聲音不對連忙跑出來一看,頓時同時驚呼出聲來:“離魂燈!”
一聽這話我也是心頭一顫,雖然不太明白這離魂燈到底是什麼玩意兒,但卻本能的感覺到這東西有些邪門,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覺得我娘之所以昏倒跟這離魂燈有著非常直接的關係。
想到這裏,我二話不說連忙讓小家夥去追,因為這個時候這燈在半空,能追得上的可能隻有身為魂體的小家夥了。
但我才一開口就被小棟子兩人給攔住,麵色慎重的說:“不行,太危險!”
之後兩人才告訴我說,這離魂燈又稱引魂燈,說穿了和人死之後靈堂裏點的長明燈有些類似,隻不過一個是引死人的魂魄,一個引的卻是活人的魂魄而已,如果貿貿然出手的話,極有可能將那離魂燈弄熄,到那個時候後果就非常嚴重了。
聽到這裏我本能的問他兩有多嚴重。
拓跋流雲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魂歸無根,魂去無所!”
話音一落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不意味著隻要那離魂燈一滅,我娘的魂魄就得變孤魂野鬼了麼?是誰要這麼害我娘呢?
我看向小棟子和拓跋流雲,實在想象不到是誰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用這離魂燈將我娘的魂給勾了去。
“小寧子,你看……是剛才那老頭……”,我正愣神的時候,小棟子像發現了什麼似的,指著那側躺著的我娘說。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我看到在我娘的兜裏居然露出了一個黃顏色的東西,和平常小棟子他們畫紙符用的黃紙非常相像,掏出來一看,這才發現真是道紙符。
隻不過,在這紙符才一被我拿出來的時候就突然“噗”的一聲竄出一道火舌,瞬間化為灰燼。
眼看著寥寥落下的紙灰,我一顆心霎時間也沉了下去,在我看來,這一定是剛才九太爺來的時候偷偷放我娘兜裏的,於是我便問拓跋流雲和小棟子這紙符是什麼東西,會不會跟那離魂燈有關係。
小棟子咬牙切齒的說肯定是,不然的話怎麼會這麼突然。
而拓跋流雲卻沒吭聲,兩眼冷冷的盯著我娘,最後搖了搖頭說肯定不是!
聽他這麼一說我頓時又心頭一跳,要知道我娘可是再普通不過的農村婦女了,怎麼可能會無端端的塞張這麼古怪的紙符在自己兜裏呢?難道說這要針對我娘的還另有其人,這紙符隻不過是另外那個人偷偷放我娘身上的?
一想到這我僅不由得噤若寒蟬,實在難以想象如果沒有小棟子和拓跋流雲的話我該怎麼應對。
拓跋流雲搖了搖頭,不無遺憾的說可惜這紙符燒毀了,不然的話或許還可以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聽到這裏我卻是發現了問題,問拓跋流雲說你都沒看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就知道這紙符跟離魂燈無關呢?
拓跋流雲麵皮一抖說離魂燈隻需要生辰八字就夠了,哪裏會這麼麻煩。
他一麵說,一麵不無鄙夷的看了看小棟子,滿眼的鄙視。
小棟子臉色一白,支支吾吾的說勞資做的都是光明正大的事,誰會去研究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呐!
我沒功夫跟他們磨嘰這些,於是問拓跋流雲那用離魂燈勾走我娘魂魄的會是誰呢?
他點了點頭,顯得非常肯定的說毫無疑問,這勾走你娘魂魄的人必定是熟人作案,不然的話他不會知道你娘的生辰八字。
我心想也是,於是又問他會不會是九太爺幹的,必竟剛才他出現得這麼突然,本身就是件非常反常的事情,而且,我娘出事也是在他剛離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