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穿過那通幽法鏡的瞬間,對麵那老家夥也是吃了一驚,隨後臉上又再露出一股笑意,咧了咧嘴道:“好小子,原來是你,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呀……”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已經拎著桃木劍向我衝了過來。
而與此同時,透過通幽法鏡看去,司徒大師兩人興許也是投鼠忌器,竟然一下子停了手,留下我和這老家夥對陣。
我當然不會怕他了,一咬牙,催動了山魄曲的同時又第一時間發動蕩魂曲,目的非常簡單,那就是速戰速決!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這老家夥實力當真了得,在我發動蕩魂曲的同時,他竟然不慌不忙,將那身道袍輕輕一撩,悠悠擋在了自己跟前。
在我看來,區區一件破道袍是不可能擋住我蕩魂曲已然凝為實質般音波攻擊的。
但事實就是,這身道袍偏偏就擋住了,讓我目瞪口呆的同時也著實有些無可奈何。
我眼見這樣無用,隻好收了聲索性疾掠過去,就要以肉身跟他硬扛。
“來得好!”
眼見我準備直接拳腳相博,這老家夥居然低吼一聲,喜不自勝,與此同時還不忘朝通幽法鏡對麵的司徒大師他們出言挑釁:“你們怎麼不動手了?光說不練呐?”
他一麵說,一麵將手中桃木劍舞得呼呼作響,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他那桃木劍掠過我跟前的時候,我竟然感覺到一股子極為濃烈而且熾熱的罡風自我麵前刮過,雖然還沒打在身上,但卻已是讓我全身發麻,有些狼狽。
“壽寧,你小心些了,那是百年桃木劍……”,司徒大師焦急的聲音傳來,讓我心頭一顫,桃木極陽,對於魂魄有著天生的克製能力,尤其是這種百年桃木,那克製效果更是呈幾何倍的增長,更是讓我手忙腳忙起來。
我眼見這樣拖下去完全不是辦法,於是又將牙一咬,環顧四周看了一圈,實在沒了辦法,於是又催動噬魂曲來,想借著噬魂曲那無數小蟲可以化整為零的天然優勢對付這老東西。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但凡這小蟲靠近老東西一些,他身上道袍便會突然竄出一道火舌,才一舔過,那無數小黑蟲頓時好似雨點般淅淅瀝瀝落下,根本就沒法兒近身。
這一下我真急眼了,心想著再這麼鬥下去我鐵定吃虧,倒不如想辦法先救下小家夥才是真。
想到這裏,於是我便以眼睛餘光向那桌上煉鬼金棺,思量著想個什麼辦法把這金棺給破了才行。
似乎猜出了我的心思一般,這老家夥眼見我兩眼亂瞄,居然哈哈笑了起來:“小子,以你的本事還嫩了些,這煉鬼金棺的主意又豈是你可以打的?”
他一麵說,一麵順手從桌麵拿起一大匝黃符來,嘿嘿一笑,猛然揚手將這些紙符一灑,高聲喝道:“萬符鎖魂!”
話音一落,他同時捏了道劍決,手中桃木劍悠悠揮舞起來。
說來也是怪了,隨著他桃木劍的揮舞,那些紙符竟然像活過來了似的首尾相接連成長串,好似遊蛇一般朝我蜿蜒過來。
一看這東西我頓時心頭一跳,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詭異的東西,於是本能的想要躲開。
但是,這紙符速度之快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料,我才剛踏前幾步便感到一股灸熱氣息傳來,心頭猛的一跳本能想回頭看上一眼,但事實就是,還沒等到我回頭我便感覺身上一緊,低頭看去發現自己已經被那紙符給緊緊綁住。
這紙符雖然看似平平無奇,但卻好像一根燒紅的鐵鏈一般,傳來一股灼心劇痛,幾乎讓我有種魂飛魄散的感覺,想要掙脫卻根本使上不上半分力氣。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突然覺得,我特麼就是個豬隊友啊,坑了自己不說,這豈不是讓司徒大師他們越發難辦了?
一想到這裏我死的心都有,強忍劇痛環顧四周看了一圈,最後將目光放在那關著小家夥的煉鬼金棺上麵,索性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朝那法壇重重撞去。
現在這個時候我想得非常簡單,我已經對不起小家夥了,如果我這能救了他的話也算是一點補償。
“嘩啦”一陣嘈雜聲響過後,整個法壇被我撞倒,法壇上東西散落了一地。
毫無懸念的,那煉鬼金棺也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