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沉睡了許久,他身軀在散去了久累成酸的疲倦過後,細胞的動力十足,精神倒是異常的飽滿。
正是生活在於運動,通過艱苦的訓練,徐浩不但排除了存在體內多餘的毒素,並且氣行經脈,骨肉都得到了強化。
徐浩暢舒了一口氣;他剛一伸手,不免感覺被肘到了,這才看見了王茹雅躺在了自己的身邊,正安詳的睡著,他便沒有叫醒她。
王茹雅睡的恬靜,她嬌嫩的臉上布滿了笑意;隻是在眉許之間難免會有著一絲的紅印,那是被波濤衝刷而傷。
徐浩見此,倒是有些惆悵,“你這般拚命又是何苦呢,做個普通人不好嗎?”
他這幾時見識過王茹雅努力的樣子;但並不太希望她卷入的太深。
徐浩懂得自己已經深陷天上地下的一個大陰謀之中,他自己都無法保全自身;就更加不希望王茹雅傻傻的衝進來。
修仙之路,遙遙無期。若是能夠做個普通人,又有何不好呢?
徐浩不太懂王茹雅為何這般開心,他現在也管不了她;唯有等到他們找到孟婆,替王茹雅解決了陰氣的問題之後,再讓她不踏足此事便是了。
徐浩輕輕的移開手臂,並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枕頭來,讓王茹雅枕在上麵,並未吵醒她,他才緩緩起身,來到了擺渡使者身前。
擺渡使者早已看出了徐浩對王茹雅的關心,見他走了過來,便笑道,“我看你小子平時吵吵嚷嚷的,看著機靈狡詐、冷酷無情;實則還是一個細心之人,多情的種子啊!怎麼著,你喜歡這小丫頭?”
徐浩默然,不知所想,“喜歡與非,這重要嗎?前輩不是不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生死一線,豈有妄談兒女之情的時間。我倒是想知道你早就看出了我們底細,為什麼還要幫忙我們呢?難道是因為枯寂,你與他相臨,應該認識他吧?”
擺渡使者見徐浩心思縝密,也不再隱瞞,“我與枯寂相熟確實不假;而且在你們剛入冥河之前,我也是故意刁難,就是為了考驗你們!你們此次深入地府,想要找到那孟婆,絕非易事。不說現下地府中各方勢力躁動,就是地府中的鬼使們也難以維係;更何況你們兩個小小的人類。縱然你們有鍾馗天師的七星龍淵劍在手,可禍福相依,不是每隻鬼魅都會賣鍾馗的賬的;甚至於一些厲害的鬼魅還會因此而加害於你們!”
“取舍有度,你小子能夠有自己想法,還是不錯的!”擺渡使者對於徐浩的心思還是很了解的,“好男兒誌在四方,自然是要先做出一番事業來,才可論情!”
徐浩了解,“不為強,何為家!修仙之路何其艱難,晚輩必須謹慎!”
“千裏之行,始於足下!你小子也不必憂慮,什麼事情都得一步一個腳印!”擺渡使者對於徐浩的隱忍,倒是突然有些欣賞,“無所謂天生的強者,哪怕就是玉帝或者閻羅王,他們都是從弱小者走過來。縱然是強如阿彌陀佛,他還不是轉世修煉,曆盡千萬劫難,才終究成為了一名聖人!所以貴在堅持,你小子若是能夠一直努力個幾百世,就是白癡,他也能修成真仙啊!”
“哈哈,前輩說的啊!”徐浩被逗得笑了。
他原本在見識過枯寂與擺渡使者的厲害過後,確實失去了一份信心;畢竟人畏高山險阻,有誰又能夠一步登天呢?現在聽此言,他頓時豁然開朗,自己應該著眼於眼下,方才不會被高聳的大山嚇到。
徐浩開懷過後,倒是想起了一個問題,“獨孤前輩,不知你先前講的有關豬八戒的故事是在說你本人;還是在說枯寂呢?”
徐浩仔細盤算了一下,獨孤舟所講的故事,一來要麼就是他以自身為引子,想要教育自己跟王茹雅;二來,要麼就是他說的親近人的故事。而在徐浩看來,他始終對於枯寂都是有所懷疑的。
擺渡使者猛的一驚,他倒是沒想到徐浩的感觸力如此驚人;而剛才他還被枯寂教訓了,現在自是不會說實話,“此事不重要,你隻需記得豬八戒不是飯桶就是了;等到那天你有這個能力了,你自然就什麼都會知道啦!端多大了的碗,就吃不多少的飯;這不道理,你不會到現在還不明白吧!”
“晚輩懂了!”徐浩不再多問,他隻是將此事記下了。
不提奇聞異事,徐浩便回到了有關修煉的事情上來,他對著擺渡使者問道,“前輩不知這地府中的陰陽之氣如我們人間的真氣有何不同,為何我的力量在這裏卻不能使用呢?還有那天庭中的仙氣,又有何區別。若是我此時進入到天庭中,那豈不是也不能夠動用真氣!”
有關此事,徐浩以前不知,他還以為天庭地府與人間的真氣相通,不曾想著巨大的區別,現在既然遇到了,他自是要問個清楚明白。
擺渡使者見徐浩追問,知道鍾馗那個老頑固肯定沒有給這小子仔細講訴三界之間的區別,他也隻好勉為其難的代勞了,“人間的真氣與地府中的鬼氣、也就是陰陽二氣,同天庭的仙氣,其實都是相通的,隻不過介於壞境不同的緣故,它們該如何運用自然便有了區別。就拿你們人間的步兵跟騎兵來說,步兵的砍殺與騎兵的衝鋒詫異很大,但若是讓他們對調位置來學習,又是可以的。當然這個過程就需要時間,一般情況下,兩者還是很難等同的!這就是為什麼天庭地府要分開來管理,不是說一名天仙到了地府就能夠發揮出全部的實力;同樣黑白無常到了天庭,實力也會大減。不過這也隻是相對的,而對於熟悉天地靈氣運轉的高手,到了那裏,都是不會受到影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