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賈政經一聲憤怒的哀嚎,我連忙止住了手上的動作,像個做錯事的孩字一樣,耷拉著腦袋,臉上又羞又臊,畢竟從骨子來說,我還是個“五講四有”的大好青年,給人帶綠帽子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不過賈政經似乎沒有因為我的收斂而心情好些,反而越來越生氣,隻見他的圓圓肚子一鼓一鼓,不停地喘著粗氣,感覺肚子隨時會脹破!
我忍不住好奇,偷偷地瞄了一眼他的臉,發現老賈雙眼目露凶光,感覺像一隻已經發瘋的公牛,而且臉色又黑又紫,看著應該是血壓飆升,隨時可能會背過氣!
不過倒也奇怪,雖然他被氣得這麼慘,但是我一點也不同情他,反而莫名地心安理得,幸災樂禍,誰讓他曾經那麼傷天害理,十惡不赦!
我又看了看崔瀟,發現她一點兒難為情也沒有,反而一臉的鎮定自若和洋洋得意,我一下子全都明白啦,原來剛剛的一切不過是崔瀟自編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目的就是要賈政經難看,我不過是個群演而已……不過她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呢?
這會兒,隻見崔瀟一步步緩緩地走向老賈,陰陽怪氣地說道,“賈教授,愣著幹嘛?快請進吧?”一邊說一邊攔著賈政經的胳膊!而賈政經呢,突然憤恨地甩開她的手,“崔瀟,你不要玩得太過分,剛剛你們兩個像什麼樣子,我都替你感到羞愧!”
崔瀟一聽,突然不樂意了,柳眉一立,沒好氣地說道,“賈政經,你我早有協議,大家各玩各的,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接著崔瀟突然挑釁地揚起脖子,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想裝什麼貞烈男子,你也配!”
老賈一聽,突然羞憤難當,臉上掛不住啦,想直接摔門而去,“媽的,我就不該來,就知道你這個賤人不會安什麼好良心,你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吧,我不奉陪啦!”結果他前腳剛走出房間門,後腳還沒跟著出去,隻見崔瀟悠悠地說道,“賈政經,你現在已經四麵楚歌啦,你現在就這麼走啦,難道就不怕我落井下石,再給你扇個風點把火麼?”
賈政經一聽,腳步僵住啦,呆呆地愣在那裏,半天沒動!
崔瀟不正眼看他,繼續說道,“賈政經,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這兩天一直四處結結實實地吃閉門羹,我都聽說啦!而且現在市檢察院似乎也對你比較感興趣,你以為我不知道麼?”
賈政經身子一震,接著整個房間出奇地安靜,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到!
過了一會兒,戲劇化的一幕出現啦,隻見賈政經突然轉過身來,臉一秒從怒轉笑,接著突然和氣到近似於諂媚地對崔瀟說,“瀟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崔瀟白了他一眼,得意地說道,“老娘能掐會算,足不出戶,便知天下事!”
接著這時老賈轉過身來,把房門關好,然後自己找了個位子坐下,我特意留意了一下,隻見他把手上的公文包裝在了身邊的椅子上,接著耷拉著腦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其實,這些年外麵的風浪一直沒停過,之前也沒覺得怎麼樣,不過這次感覺這真的是遇到坎兒啦!”接著他頓了頓,一臉疑惑地說,“其實,外麵捕風捉影我一直不怕,但是這兩天不知道怎麼回事,老劉之前一直很挺我,結果這兩天突然對我疏遠了起來,我的電話都是秘書接,短信都是不回,去市裏找他也是正在開會,閉門謝客,這和以往可是相差太多啦!”接著他頓了頓,繼續訴苦道,“學校在我的工作安排上也和之前完全不同啦,什麼重要的學術會議,什麼重要的校內工作,都不找我研究啦,感覺一下子冷淡了很多”,說完這兒,他一臉急切,低三下四地說道,“瀟兒,你人脈比我廣,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算我求你啦!”
崔瀟輕蔑地“哼”了一聲,上下地打量一下老賈,那眼神既有哀其不幸,又有怒其不爭,既有憐愛,又有憤恨,總之還是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這也難怪,不管他們夫妻關係到底怎麼樣,但是他們畢竟是做了十年的夫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