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為其主？”我不由地跟著輕聲地重複道！
其實他們兩個，一個向劉，一個向譚，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隻是老賈居然說得如此坦誠，不加一點掩飾，這一點讓我多少感到些意外……
老賈似有顧慮地看了看我，接著沉吟半餉，突然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突如其來的示好反倒讓我不知所措，隻見他悠悠地說道，“星辰呀，說起來林潤生逼你，也算老師對不住你，不過經曆了這麼多事，我也倦啦，你能原諒老師麼？”
我第一次在老賈眼睛裏看到套路以外的東西，也是第一次感覺他也有真誠的一麵，難道他自己也冥冥之中有所預感，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麼？
“我……”我剛想好言安慰一下老賈，不過崔瀟卻很怕我被老賈感動，直接把話攔了過去，對老賈說，“星辰是你的學生，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再說我們這不正說著林潤生麼？怎麼又扯到自己人身上啦？”崔瀟一邊說一邊在桌子下麵偷偷地掐了我一下，那叫一個疼呀，我差點兒沒叫出聲來，雖然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要提醒我清醒一點兒，不要因為老賈的三言兩語而心軟，但是也特麼太用勁兒了吧？而且她大可不必如此，我和老賈的恩恩怨怨又豈是一兩句道歉能解決得了的？
不過崔瀟這麼一說，老賈也隻好尷尬地笑了笑，繼續說道，“也是，看看我差點兒忘了主題啦”，接著他推了推眼鏡，神情出奇地嚴肅，“郭市長到了明年年底，就要退居二線啦，老劉和譚明正在暗中角力，這是明擺著的！當然惦記這個市長位置的人肯定不止他們兩個，隻是算起時間來，老郭還有一年半，其他藏得比較深的牛鬼蛇神還沒有浮上水麵而已！”
老賈接著說道，“譚明之前是靠著搞垮競爭對手而上位的，這小子在這次的市長之爭還想把之前的套路再打一次，不過老劉做事低調謹慎，所以他查了好久，都一無所獲，於是他和追隨他的林潤生就把矛頭對向我，妄圖通過我而搞垮老劉！不過他們沒算準一點，那就是我也不是吃素的，他想搞我，我也要搞他！就看大家誰的手更快而已！”
我心想，你們這叫狗咬狗一嘴毛！我差點兒沒說出來，後來還是忍住啦，覺得也沒必要逞口舌之快！
說到這兒，老賈有些得意，看了看我，“星辰，你知道我查他有什麼發現麼？”
我搖了搖頭……
老賈此時不隻得意，甚至有些興奮，“我的手下發現林潤生家外有家，而且他另一個家的女主人就是當年張江濤的姘頭！”接著老賈問我，“你最近是不是沒見過林潤生？”
我點了點頭，“我確實沒見過他，聽說他出國去考察項目去啦！”
不想我剛說完，老賈狂笑不已，接著突然憤恨地“哼”了一聲，“考察他個狗屁，g高科的人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他年年都要去加拿大多倫多考察項目，可是年年隻見他出去，沒見他帶一個項目回來，你說他真的是去考察了麼？我不妨告訴你，那個姘頭就在多倫多，而是她已經化了名，最厲害的還是她將原來張江濤的大把非法所得財產都轉移到了那裏！你說這事兒要是告到紀委那裏，我就不信他林潤生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