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日出的景色很美麗。除了在觀日出聞名的風景區,願意很天早早起來觀看日出的人並不多。
但最近一個星期以來,陳鷹笛每天幾乎都能見到剛露出地平線的太陽。早上的太陽越美,下午的太陽越熱,訓練的時候就會多出一身汗。
早上,陳鷹笛同樣是被六點半的哨聲準時叫起,然後正常的出操,整理內務,雖然大家都知道,一會兒就要收拾東西去訓練基地,這整理好的被子一會兒就要被拆開打背包,整理再好也算白折騰。
而且,打過背包的人都知道,背包是要求將被子四乘四折疊,而內務又要求是三乘四折,雖然聽起來沒啥區別,但是反映到被子上,整理起來就麻煩大了,因為你好不容易整理出來的內務的那個印跡,被背包帶一磨一勒,就沒了。整理內務就得從頭開始。
這,對於一幫沒有整理內務經驗,沒有背包經驗的新兵蛋子來說,無疑是很痛苦的。
但區隊長和班長似乎沒有這回事一般,於是,陳鷹笛等人隻好乖乖整理內務,暗自享受這種痛苦。
人往往是這樣,當一個人長期對你很嚴格很暴力的時候,突然有一天對你很寬容,跟你講道理的時候,你就會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行反常必有病。
雖然區隊長昨天下午的表現很友善,但他們覺得,這很不正常。於是,他們還是乖乖的整理內務,以防慘罵從天而降。
“這一會兒就要打背包了,現在整理內務有啥用啊?”張思林抱怨道。
“誰知道他怎麼想的,還不如直接把背包打好呢,然後再等他們。”杜遠明也抱怨道。
“唉,在臨走之前還要被他壓迫一翻,”宋哲哀呼道,“我就知道昨天下午他是不正常。”
“你們發現沒有,昨天打完背包,今天的被子好難疊了啊,”董大壯轉過話題,“感覺前一段時間疊的那個印子都不見了。”
“是啊,我也發現了,隻好又從頭開始了,唉,不知道集訓期間緊急集合多不多,不然這被子疊起來太麻煩了。”陳鷹笛也感慨道。
“有什麼印子?”張思林問道,“我的被子怎麼沒有?”
“就是你天天疊被子的那個痕跡啊。”陳鷹笛接口道。
“晚上都扯了,第二天不記得了啊。”張思林說道,顯然不是很理解這個痕跡從哪兒能看出來。
“咱們這被子很實,疊好了放一天是有痕跡的,而且,你自己也可以記一個方向啊。”董大壯解釋道。
“我操,難道你們的被子都比我的好,原來如此啊。”張思林痛心疾首道。因為這一個星期以來,他的被子是整個宿舍墊底的,被批評好幾回了。他也很納悶兒,他明明已經很努力的疊了,為什麼總是疊不好?直到此刻,他才像發現新大陸一般。
“大家快再收拾收拾,隊長一會兒要來檢查一下。”在陳鷹笛他們剛把內務收拾完的時候,王誌飛進來了,並且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