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個時候有力量的話,如果那個時候獲得力量的話……
手染鮮血的少年,在黑暗中靜靜呼喚。
“如果那個時候有力量的話……如果那時候獲得力量的話,就不會……!”
回想血染皓月的那一天,踏上台階的自己跪在地上抱著族長的屍體咒罵上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讓族長這樣的好人死掉!?為什麼連這麼一點點幸福也要摧毀!?如果這是上蒼的決定的話,那麼我就將天徹底摧毀!
我要力量,可以顛覆天地,改變命運的力量!
站在鳥居的最頂端,周圍的風景在火焰中跳動,幻滅。血泊中的神使,重傷昏迷的金蘭,已經屍橫遍野的水靈殿,一切的一切和五年前是那麼的相似。隻不過今天倒下的不是自己的親人,而是四年前就一直朝思暮想的仇人,神使的祖父,同樣也是水靈家的現任當家水靈白鶴。
此刻的他麵帶冷色,修長的白發配上血染的長袍,再加上那張不苟言笑的麵容竟然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一老一少二人互相對手,無需任何言語,他們手中的劍與扇已經在空中擦出數道激烈的火花。
“水靈白鶴!!!”
“紅蛇一族的遺孤!!!”
灼熱的劍揮出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紅色的血痕,碧綠色的芭蕉扇化為一把帶有鱗片的太刀在空中揮灑著晶瑩的冰碎。嗜血的紅光聚集的手中飛射出三道光輝,刺穿了白鶴的身體,鮮紅的利爪撕下了他的手臂,血染的劍刺穿了他的身體……
“為什麼阻止我?”
帶著血的劍被一把包裹著風之氣的鋼韌之劍擋了下來。看到這把劍,小智本能性的感受到危險和戰栗。如果沒有猜錯,這把擋下攻擊的劍,其名為十拳劍,須佐之男曾經用來斬殺大蛇的寶劍。
小智抬頭望著當下自己的寶劍的男人,銀發魔王蘇迪恩斯。這就是宿命嗎?和自己在美國戰鬥過後同樣被核彈所吞沒的敵人,現在同樣站在天平的兩邊,互相凝望著對方。
“我有必須這麼做的理由,沒事吧,水靈白鶴?”
“你是……?”
“幫助你們的人,應該這麼說吧?”蓮扛起劍閉上一隻眼睛,一臉不屑看著俯身的小智,問道:“我不是說過不要去報仇了嗎?七宗罪的暴力,亞特魯·克裏斯汀?”
“為也有必須這麼做的理由。”
“是嗎?”蓮閉上雙眼,這個讓自己沉睡的熱血好不容易複蘇的少年,將要在自己的手中毀滅。真是諷刺的玩笑,但實在是有趣,這個讓自己有一股熟悉力量的少年,今天就在死在自己的手上。
一個月前……
鮮血不斷從小智和阿武的身上不斷掉落,他們互相撕咬互相拳頭,耗盡最後一分力氣要將對方打倒。
「還不夠!」
「還不夠!」
「和他們戰鬥的話這點實力還不夠!」
一個月前的戰鬥不僅讓小智,而且連阿武也同樣感受到自己的能力不足。在這樣下去會被幹掉,七宗罪的自己也要費盡全力戰鬥的敵人,還有很多,多到數不清的地步。
「如果在這種地方被打敗的話……」
「如果在這種地方被打敗的話……」
「母親!」
「我的計劃就……」
小智和阿武的拳頭交集在一起,他們的血液在此交融,然後並發出更為強大的力量。
“都過去一個星期了,他們還沒有出來的跡象嗎?”剛剛從本家回來的春歌向阿武的手下們打聽情況,結果這兩個男孩子就跟自己預想的一樣,像笨蛋一樣互相毆打自殘,以超越極限為自我提升的最愚蠢的方式。
“男孩子果然都是笨蛋嗎?他們又不是賽亞人,死多少次不可能變強,他們到底什麼時候才明白嗎?”
“畢竟是克裏斯汀的男人嘛,這樣才正常。不對,如果不這樣的話還不如我現在就把他們在這裏殺掉好了。”
春歌毫不猶豫地說出女孩子不該說的話來,她推開大門,一陣炎熱的熱風立刻從房間裏像高樓倒塌一樣傾倒而來。熱流持續了一分鍾之後,春歌才感覺到氣流在逐漸減弱,果然隻有通過戰鬥,男人才能變得更強!
“打鬧的時間就此結束吧,又有任務了哦。”
揮動著手中鑲嵌著紅色的印記,春歌意外的頗有頑皮得靠在牆邊。眼前的小智和阿武躺在地上貪婪的呼吸著從門外溜進來的新鮮空氣,傷口的鮮血早已經停止,大概是被熱流止血的吧?春歌倒是不在意他們的死活,隻要能完成任務就算是死人也無所謂,這就是卍家的基本方針。作為卍家的新娘,春歌在本質上也繼承者玩家女性特有的內在性格。
“現在就來給你們講述任務內容,各國的年輕一代的靈能者們明日會在意大利體育館進行一次有趣的比賽,你們兩個將作為法國和意大利的代表出戰,卍家的其他小孩也會參戰,反正大部分都是我們卍家人會贏,你們就好好的玩一下吧?”
“這樣嗎?”
小智和阿武對視一眼,對這種卍家人互相打鬥的情況已經是司空見慣,大國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和顏麵表麵上對卍家人是一概漠視,而私底下卻千方百計借用他們的力量,在戰場上麵同族的卍家人時常會成為敵人在戰場上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