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神秘的黑霧籠罩著這座廢棄的公墓,幹枯的樹枝,給人們帶來厄運的烏鴉和偶爾的幾聲蟲鳴在這個夜裏孤零零地發出滲人的響聲,大大小小的墓碑擠滿整個墓區有的上麵還有字跡或者象征性的還有一個十字架,有的歪倒、碎裂或者幹脆什麼都沒有就一個小土包。偶爾還有公墓外傳來的貓頭鷹的叫聲,一切都顯得那麼詭異卻又寧靜。在這個黑暗的角落裏卻是黑暗生物們的天堂。或許在這樣的環境下你將會看到有白影或者黑影從你眼前飄過或者尖叫,不要驚慌那是幽靈與蝙蝠在歡呼慶祝這個美好的夜晚。這些都是最低等級的亡靈生物,並不會對這世界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隻是對光明本能的厭惡特別是受陽光庇護的人類,憑借著本能的驅使來嚇唬那些平時誤闖進自己領地的倒黴蛋。在這座公墓的深處有一座墳比其他的占地個頭都要大而且還有一副明晃晃的石棺就擺在那巨大墓碑的後麵。棺材蓋是蓋上的隻見一個人影好像躺在上麵一隻腿的腳搭在另一隻的膝蓋處,念念叨叨的一隻手枕著頭另一隻手對著月牙指指點點那樣子像是在說一些讚美之詞,沒事兒搖頭晃腦的隻差一杯紅酒一位知己,說盡風月之事了。
而另一邊血魅看見這被風一吹就吱吱作響搖晃的鐵門,也不管它能否承受就毫不猶豫的一腳踹過去嚇得正在狂歡的各類黑暗生物全都瑟瑟發抖的躲在角落裏不敢出聲。平時血魅隻要稍微外放一點氣勢這些低階的生物就會跪地臣服。這一肚子氣來到這裏都還是她斂盡了氣勢的效果不然以後這方圓十裏基本上是沒有亡靈願意呆在這了。一腳過去直接把那人棺材前的墓碑踹的老遠,一腳踩在棺材上另一隻手撐著下巴,細細的打量著這個男人也不說話(男人穿著一身和乞丐差不多的破衣服頭發長長的亂糟糟的胡子也很久沒理都已經快要長到胸口了邋裏邋遢跟個流浪漢沒什麼區別,不!流浪漢,都比他看著要舒服,)而男人也不覺得尷尬就當沒看見一樣,繼續說著自己的看著自己的。我認真地聽了一會兒,並不是英語活這麼久並不知道這是什麼語言,很古老的發音,聽的我犯糊塗也就沒去深究,心想還是老樣子糊裏糊塗的一天24小時昏迷23小時。一個小時過去了,看男人還是沒有清醒的跡象也就無所謂了。扯掉麵具一把扔在胡子男的臉上,“喂醒醒!整天迷迷糊糊的瞧你這德行怎麼幾十年不見就從還過得下去變成要飯的了?!還有你這衣服不會在我走了之後就沒再換過吧?!”男人清醒後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前一刻還瘋瘋癲癲迷迷糊糊接下來就疏離淡漠判若兩人。撥掉砸在自己身上的麵具男人懶洋洋的翻了個身背對著我舒服的呻吟了一下才回道:“嗯~什麼德行?你不是早就知道麼?這麼多年不是早就********了麼?不這樣那你還想我怎麼樣!”我當做沒聽見跳過私人問題不再糾纏把話題掰回正道:“我叫你保存的玉佩呢?在哪兒,我現在可能需要它。不要問我為什麼,就像我不曾問過你的來曆一樣沒必要去深究。”我的態度很強硬這次把話說的很簡單也很徹底,讓對方並沒有很合理反駁的餘地。對於我是什麼態度或者語氣並不在意。淡淡的說道:“東西你可以拿走,但是記住你得給我一個答案。”淡淡的正如他的人一樣什麼都無所謂,一切無關緊要真想用鐵鏈把他鎖起來嚴刑逼供問問他到底他在意的。除了說話,動一下嘴角。在血魅真正認識他半個世紀時間裏就沒在他身上發現過其餘的表情連眼神都沒有過一絲變化。第一次見麵還以為是傻子問一句答一句,你不去叫他能在那個地方待一天,甚至一動不動,就是血魅這樣陰晴不定的人也給他磨得差不多沒性子了。就是有一個特點守信用,答應的事就算他死了也會不顧一切地做到,也就是應為這個特點我才幸運的遇見這麼一個人。好在人比較悶比較死板總是被我設的陷阱騙,就答應我的要求,兩個人也就這樣熟悉起來的。但是他今天的話聽得我是莫名其妙,答案?什麼答案?!這也太簡單了吧搞得我都聽不懂。我愣愣的站在那裏腦袋當機呆呆的沒有反應。大概是感覺到我並未回應,又把身子翻了一下改背麵為正麵側躺著,古井無波的雙眸看著我淡淡的說道:“答案~~~~你自然會知道是什麼問題的答案。還有玉佩就在棺材地下壓著呢自己拿。”話剛落頭一歪又迷迷糊糊的在夢中畫圈圈去了。不說還好一說我更糊塗了,這什麼跟什麼?!不過我了解他的脾氣也就沒多問,如果想說他自然會說,不想問了也是白問就是打死他也不一定會說一句。我把棺材抬起來也不管上麵是否睡得有人挪到一邊就看見一個木箱子等於是被嵌在地裏猛一看還以為是一塊木板子呢,而這塊板子的正中央有一個銅製的小拉環兒,看樣子是往上麵拉的而且我感覺得到東西就在這裏麵。我打開了它,裏麵靜靜地躺著一塊玉,晶瑩剔透,毫無瑕疵盡管看了很多次還是難免被它所震撼,玉的形狀是兩個陰陽魚組成的八卦,遺憾的是白的那一小塊兒陽魚好像丟失了就剩下黑的陰魚嵌在上麵顯得不夠完美。玉身光滑透亮散發出淡淡的柔光溫暖、祥和、安寧像是有一種神奇的魔力一般能讓人的心也跟著平靜下來。用一條黑色的不知道是什麼編製的小繩子穿起來讓它看起來不是太過單調。我將它拿起把箱子蓋上,將被我挪到一邊的棺材又一腳踹回了原位。看著棺材上迷迷糊糊的‘流浪漢’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這個廢舊的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