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去哪兒了呀?前幾天還給我回音,這幾天怎麼都不回我的話?”周玉蝶帶著濃濃的哭音,委屈的坐在榻上,淚眼婆娑的質問這圍桌而坐的斑臧朱璃和墨玉,大有不依不饒的架勢。
見此,圍桌而坐的三人互看一眼,卻都坐著沒動。朱璃放下茶盞,軟了語氣道:“主子容稟,我等去的地方清心草很多不假,可是這長的卻很分散。這清心草的藥性又是三天變色六天變毒的,若不連根拔起也會藥效大減。所以屬下等隻好先一心采藥,回來再和主子請罪。還好貌似隻比青嵐晚回來不一會兒,聽那兩隻小兔子說,他們是主子親自任命進離合苑伺候的?”
周玉蝶聽朱璃這麼說,這才反應過來,裏頭和外麵的時間流速不同,他們貌似比她晚回來了六七天,實則隻比自己進來的現實時間可能隻晚了幾分鍾。
她這會兒腦子裏有點亂,一時竟沒察覺出朱璃是在岔開話題。隻覺得她這麼問,肯定是在自己還在煉丹之時便回來了。這離合苑中從來不留人伺候,如今突然一下留了兩個,他們見了自然要問的。在他們二人回話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青嵐的情況。
周玉蝶便順著她的話答道:“是,之前我一進來就看到青嵐被打回原形,渾身是血的臥在院子裏。這裏又沒仆從,他也不知被晾在那裏多久,血都快流幹了。還好這裏靈氣濃鬱,他尚有變回人形之力,我這才去藥田裏調了他們兩個懂藥的前來照看青嵐。你們沒看到,青嵐渾身都是傷,尤其胸口和小腹的傷口有這麼長……”
周玉蝶邊說邊用兩手誇張的比劃了一個快有一尺的長度,臉上滿是擔憂和驚恐。斑臧和墨玉倆人鐵青了臉色,看著周玉蝶的手,一言不發。
“主子親自給青嵐裹傷了?!”朱璃滿臉的不可思議,眼角掃過斑臧和墨玉兩人青黑的臉色,口氣裏隱含不滿和責備。
周玉蝶隻顧著說話,看他們並未關心青嵐的傷勢,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們詢問墨染和硯泥的話,並不會細致到誰給擦身更衣,塗藥裹傷這類事都一一細說,所以聽自己說起青嵐的傷口才會如此驚訝吧!
她一時沒有細想朱璃的口氣,看著他們三人的臉色似有不虞,說話也帶了幾分遲疑和奇怪,道:“那倒沒有,墨染和硯泥給青嵐擦洗包裹傷口的時候,我正站在房頂上,搜索你們是不是也落在這裏某處了。一連搜索了三遍,給你們傳音又不回。看到硯泥拿了青嵐的血衣出來,聽他說青嵐差點就沒命,當時腦子一熱就衝進去了。不過那時候隻剩了胸前和腹部的傷剛清洗止血,所以瞅見了。怎麼?”
圍桌而坐的三人不約而同的長出了一口氣,臉色也恢複如常。
周玉蝶看的目瞪口呆,這算什麼意思?不就是看到青嵐的傷口嗎?她又不暈血,以前她還是醫生的時候,就參加過不計其數,大大小小的手術。外科還好,內科更血腥暴戾的場麵她都去幫過手,什麼腦子開瓢血流了一地,被揍的脾髒破裂滿肚子血的,還有推進來場子流了一地的都見過,他們三個這是急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