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讓你家主子再怎麼喜歡畫上人的臉,也不準用。否則,本座便把她的臉皮扒下來。”這話說的毫無威脅成分,隻是在陳述事實般毫無起伏。
卻是聽得四人渾身一涼,心裏對自己的無能更沮喪了幾分。
隻斑臧直直的看向那一直赤身裸體的男子,冷聲道:“我家主子生就這張臉,為何不能用?難道隻你畫上的人是生成這般模樣不成?!”
對於斑臧的‘直言不諱’那人明顯不願理會,輕蔑的冷笑一聲,便沒了下文。隻將手指往周玉蝶那邊一指,便有水線從周玉蝶體內冒出,飛往他的掌中,聚成一顆手鞠大小的水球。
周玉蝶也因著那水線的流失,麵色變得紅潤起來,氣息也不似之前微弱。不肖片刻,便嚶嚀一聲悠悠醒來。
入目便是幾張焦急萬分的臉,周玉蝶訕訕一笑,正欲起身,目光便瞥見了那個依舊光溜溜的人。他淡淡的站著,像是整個人都放空了,天地萬物都與他無關。
周玉蝶的心微微一顫,臉上卻帶上了惱怒之色。她搭上朱璃柔軟溫暖的手,站起身來。
“畫。”那人依舊隻一個字,言簡意賅,毫不願贅述。
周玉蝶聽得分明,立刻將收起分那副畫卷取出,麵含不忿的遞到了他的手邊,道:“這是閣下的畫,請收好。我這就送閣下回河邊去。”
“不必。”那人麵無表情的臉依舊向著前方,手卻快速的接過了畫卷。他鼻子嗅著空氣中彌漫的迷人花香,雙唇微啟,道:“本座很喜歡這裏,你去把本座屋子裏的那幾卷畫和那幾隻箱子搬來便是了。”
“你……”周玉蝶越發惱怒,自己的那點小聰明還是太幼稚了在這種絕對壓倒性的力量麵前,簡直是以卵擊石。可是這卻阻止不了周玉蝶的憤怒:“這裏是我的地盤,閣下還是回自己家去吧!”
去他的破屋子,去他的畫,去他的人,她統統不想再理會了。剛才那被凍暈過去的經曆實在太過恐怖,徹底激起了她的恐懼和憤怒,更令她害怕的是自己在這人麵前的無力。她怎麼敢把這個不知來曆,喜怒無常,出手不凡的暴露狂留在自己的老巢?!
“哦?!”那人的手指一勾,周玉蝶又感到了那股寒氣從丹田處四散開來。
巨大的恐懼再次包圍住了周玉蝶脆弱的心靈,臉上剛才恢複的紅潤瞬間變得灰敗起來。
她一直以為自己挺勇敢的,可在憶起放在的形狀時,她不由得打起了哆嗦。心想,罷了!留就留吧,總比自己丟了命強。心裏更是鄙視起了這個暴露狂,氣的滿臉通紅,使勁的跺了兩腳才道:“閣下想呆在這裏也可以,不過這裏仙氣濃鬱,到處都是靈植仙獸,閣下不會是想白住吧?!”
那人倒是沒料到,周玉蝶能在這個情況下跟他討價還價,不由得勾唇一笑,道:“你跑到本座的屋子裏行竊,本座又怎麼能白白原諒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