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蝶,周玉蝶……起床啦!”
周玉蝶身上薄薄的被子被掀開來,她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看著眼前熟悉的那張爽朗笑臉,一時分不清今夕何夕。
“周婧?!”周玉蝶驚訝的大張了雙眼,左右一張望,這不是她和周婧一起開的婧蝶軒後院樓上,自己的房間嗎?!自己回來了?
她還沒來得及修煉,還沒來得及實現她對秦晁的承諾,就這麼回來了?青嵐斑臧朱璃和墨玉呢?!她愣愣的看著周婧的臉,腦子裏一片空白。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周婧從被窩裏拖了出來,押著她去了洗手間。
“我剛才接了電話,王導今年打算拍一部玄幻新片,管服裝的老白打算來咱們家看看衣服,合適了就在咱們家訂。你快點啊,我先下樓去了!”周婧隔著門說了幾句,便急不可待的下了樓。
周玉蝶拿了洗手間裏熟悉又陌生的洗漱用具,慢慢的打理起自己來。看著鏡中的自己,依舊是那張臉,身上穿著純棉的小豬睡衣,滿臉的困乏。
她煩躁的雙眼一閉,意念便沉入內府之中,她那小小軟軟的元嬰正安詳的坐在蓮座之上,那些仙器一樣不落的圍著她打轉,晃的她有些眼暈。
出得門來,周玉蝶往牆上一看,七月一日,上午十點二十五分。
周玉蝶的腦中又是一愣,急忙往梳妝台前走去,那塊玉蝴蝶玉佩安靜的在桌上躺著,仿佛一直靜靜的等待著她。
冰涼的玉佩觸手生溫,再入得其中的空間,裏頭依舊是離合苑和那棟兩層小樓相對望。偌大的空間裏隻有她一人,連貓兒大的斑臧也在院中,和凝實的秦晁在屋內奇怪的看著滿臉慌張,衣衫不整的周玉蝶。
這難道是她的一場夢不成?那些人都是自己憑空臆想出來的不成?那樣的疼,疼的她以為自己快死了,到頭來卻是場夢?!不對,她的元嬰境界是到了那裏才到達的,而且自己還在那裏渡了劫。
她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跌坐在地。
“你這是魂兒掉了?”秦晁半帶嘲諷的樣子如此真實,周玉蝶眯著眼打量著她的臉,像是要從上頭看出點什麼來似得。
秦晁也被她的目光看得渾身發毛,瞪著眼睛,看著儀態全無,跌坐在地的周玉蝶,滿眼疑惑又鄙夷的問道:“你這是坐在地上做什麼呢?還指望我去扶你不成?!”
周玉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眼光也從迷茫變作了堅定。腳步穩健的直入書齋,坐在桌邊儀態萬方的給自己沏了一杯茶。暖暖的茶香氤氳,緩緩的飲下一杯,這才覺得這一切是真實的。可是夢中的一切也很真實,真實的……哎!
“我答應你!”周玉蝶看著秦晁步入,一句話就把她定在了原地。
秦晁聞言,驚喜不已的道:“此話當真?你不是哄我的吧!”
周玉蝶抬起頭來,目光有些冰冷的掃過貓兒大的斑臧,堅定的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