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通道:“照我看,這《乾道無常訣》在張昭成手中已是人盡皆知的事,向他討要此物之人必然不在少數,他為此感到厭煩,因此借由開辦展藝台的名義將《乾道無常訣》在眾目睽睽之下轉交給他人,以防他人繼續滋擾自己。”
夏侯玄道:“不論如何,此次展藝會的確吸引了不少人前來報名參加,其中多數為玄學家,畢竟玄學家有這方麵的優勢。當然,不可否認民間也有高人存在。”
沉默已久的黃玥此時開口問道:“那中郎將也有參加嗎?”
夏侯玄微微一笑。曹爽自豪地說道:“表弟可是第一批受到邀請參加的熱門人物,他小往大來的技藝乃是從玄學中所悟的獨門秘技,足以震驚四座,許多玄學前輩可是很看好表弟的。”
黃玥感歎道:“就是剛才的那股無形之力嗎?真的好神奇呀!”
夏侯玄擺了擺手,謙虛地說道:“世界之大,能人眾多,我隻不過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須知人外有人,此次展藝會必有許多意想不到的高人出沒。區區一場比賽,保持平常心便好。”
曹爽道:“不管怎麼樣,隻要能把司馬家的那位比下去,我們就樂見其成!”
“對,大哥說的是!”曹訓和曹羲也隨聲附和道。
文鴛問道:“司馬家的那位是什麼人啊?”
曹爽沒好氣地說道:“當然就是司馬懿的兒子司馬師了,那家夥沒多大本事,卻依靠他司馬家的關係一步一步升官,到最後竟然與我平起平坐。我隨父浴血沙場得來的官位,這種無功之輩竟能唾手可得,這簡直是對我的嘲弄和侮辱。表弟,這次的展藝會的風頭一定要蓋過司馬師,表哥會多帶人給你捧場的。”
夏侯玄對著曹爽把頭一點,道:“表哥有心了。”
黃玥又問道:“中郎將可知道遼東的公孫修有沒有參加?”
夏侯玄也聽過公孫修易容之術的高明,於是娓娓道:“公孫修之名我們也是如雷貫耳,傳說他的易容術之高無人能出其右,我們在清談之時也常常提到過他的易容術。據說他易容之時無需借助胭脂水粉,隻要運動臉上的肌肉便能易容成任何一個人,真叫人歎為觀止。然而在報名單上我並未見過此人,不過這也是暫時的,遼東距洛陽路途遙遠,興許他人還未至,之後幾天再等等他的消息吧。”
文鴛抓著黃玥的手,擠眉弄眼一番,仿佛在說:“任何人都別想將你從我身邊奪走!”
曹爽看著古通,道:“我聽說你會使毒功,要不要也報名去表現一番,讓我們開開眼啊?”
古通尚未回答,曹訓便搶著說道:“毒功說白了也算武藝的一部分,需有對手方顯本事,否則隻是一個人在展藝台上瞎練,惹人恥笑罷了。”
古通被曹訓說中心事,於是冷冷道:“這一點不勞閣下費心,我會拿出看家本領叫各位開開眼。”
見雙方又有劍拔弩張之意,夏侯玄趕緊說道:“對了,眼下洛陽城內的客棧隻怕皆已滿員,各位若不棄,不如先到我府中好好休息。待養精蓄銳之後才好提明日之事,如何?”
文鴛拱手施禮道:“多謝,有勞中郎將款待。”
到了掌燈時分,夏侯玄邀請文鴛三人和曹氏三人一同入宴。
文鴛在私下裏悄悄問古通道:“古老頭,你想通過比賽獲得《乾道無常訣》嗎?”
古通發愁道:“想是想,隻是僅憑我的毒功恐怕無法獲得優勝,張昭成想看到的是像夏侯玄這般超出常人的神通,我無能為力。”
文鴛挖苦道:“古老頭,你很清楚自己的實力嘛,既然如此,我看此次的展藝比試你就不要參加了。”
古通冷冷看了文鴛一眼,道:“我的毒功雖然難以獲得評審的青睞,但用它來殺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還是很輕鬆的。”
“欸,冷靜!古老頭,你先別急啊,這次展藝會的具體情況我們都還不了解,待我先問問情況,也許一切還有轉機呢!”文鴛嬉笑著糊弄古通。
“嗯,那你先問,問完了再幫我想想辦法。”古通即使是請人做事,態度依舊冰冷冷的。
文鴛抬起頭向夏侯玄問道:“中郎將,小侄想問問關於展藝會的詳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