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玄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近日,魏國各州皆有鮮卑入侵的消息傳來,雖然根據消息所述,鮮卑大軍沒有造成任何破壞,但這種現象將會極大動搖民心,引起巨大的恐慌。朝廷已經將鮮卑入侵的消息嚴密封鎖,但是隨著鮮卑軍隊出沒越來越頻繁,這個消息也隱瞞不了多久了。”
文鴛道:“好在這些入侵的鮮卑軍都隻是幻影,無法對魏國真正造成破壞,百姓久而久之自然也看透了這一現象,不會再產生恐慌了。”
“目前的情況確實如此,但《乾道無常訣》的存在卻可能讓事情發生轉變。一旦《乾道無常訣》為軻比能所得,這對魏國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
沉默片刻後,文鴛道:“夏侯叔,小侄有一事不明。既然《乾道無常訣》對於魏國來說有如此高的風險,那為何陛下沒有下令將《乾道無常訣》收繳或是焚毀,而任由展藝會的進行?”
“關於此事,我也曾向陛下諫言,不過陛下對此似乎並不在意。他說事在人為,而非物件之效,我們不能因刀劍傷人而收天下刀兵,整治天下真正要收的是人心。”
文鴛歎道:“話雖如此,可《乾道無常訣》畢竟並非凡品,公孫修和軻比能又豈會善罷甘休。”
“公孫修……”夏侯玄似乎在躊躇著什麼,神色凝重。
文鴛問道:“夏侯叔,有什麼在意的事情嗎?”
夏侯玄沉吟道:“你可還記得那個叫杜奕的道人?”
“就是那個昨晚與張昭成在一起的道人吧,他怎麼了?”
“你們昨夜說過,南橋客棧起火的時間是亥時之前,而在此事件之後不久,杜奕便重新回到太清觀再次踏入靜修堂,而那時,我聞見他的身上隱隱有股燃油味。”
“什麼!那夏侯叔你沒有對他產生懷疑嗎?那個杜奕可能是公孫修易容的啊!”
夏侯玄輕輕搖了搖頭,道:“重要的是,他說對了暗語,我不能僅憑一個淡淡的燃油味就指認他為公孫修吧。”
“那麼杜奕現在人在何處?”
夏侯玄答道:“他一直在靜修堂中還未出門。”
文鴛感到一場大陰謀還在醞釀之中,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好好分析當前的狀況。
“好了,《乾道無常訣》終於到手了!”古通含笑地走到眾人身邊。
文鴛覺得不太對勁,於是問道:“古老頭,這《乾道無常訣》是張昭成直接交給你的嗎?”
“古老頭?”夏侯玄一直聽文鴛稱呼古通為“阿翁”,眼下突然改變稱謂有些奇怪,於是問黃玥道:“文鴛他有的時候就是這麼直接地稱呼令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