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線第四十五章 第三分身(1 / 1)

曹禮突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看見田榛容正坐在床邊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你在洛陽發生了什麼事?為何突然間昏倒?”田榛容握著曹禮的手關切地詢問道。

由於曹禮是兩個身體共用一個靈魂,因此當他其中一個分身失去意識,他的另一個分身也會同樣失去意識。

曹禮笑道:“不是昏倒,是醉倒。我見到了我們的兒子,我這個父親心裏高興,便去找皇叔多喝了幾杯,因此失去了意識,下次不喝了。”

田榛容相信了曹禮的說辭,於是也同樣笑道:“你說我們的孩子一個是齊王,一個是皇帝,你在皇宮裏一定被眾星拱月般地擁戴著吧?”

曹禮心中酸楚,但臉上帶著笑意的表情不變,道:“不不不,我在那裏過得一點也不好。”

田榛容看著曹禮那嬉皮笑臉的模樣,嗔道:“還說不好,你看你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在皇宮裏日子過得別提多快活,說不定還有美貌的宮女在一旁伺候著,都忘了我這個黃臉婆了!”

“榛容,你這可太冤枉我了,我在皇宮裏可是一向規矩本分的,這一點韓兄可以作證!”曹禮毫不正經地說著。

田榛容擺著一副毫不信任的表情道:“韓龍也是向著你說話的,信不得。你在皇宮裏到底什麼樣,我要親自去看看!”

曹禮連忙阻止道:“你現在去洛陽做什麼呢?我馬上就要回來了,你此時過去豈不撲一個空。”

田榛容撅著嘴,隻有作罷。

同時在洛陽昏暗的天牢中,傷口處的疼痛喚醒了昏迷中的曹禮,好在此時傷口不再流血,手腳也未遭到束縛,曹禮很快便坐起身張望著周圍的一切。

曹禮身處一間牢房之中,這間牢房與其他牢房的陳設看上去並無不同,但這裏卻有兩扇門。一扇是麵向著過道的牢門,另一扇安裝在麵向牢門左手邊的牆壁處,門上用紅色塗料寫著“危險”二字。

曹禮來到牢門邊向外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任何獄卒的蹤影。他退回原位瞄了一眼那扇寫著“危險”二字的門,放下了好奇心,靜靜地調理著傷勢。

此時在洛陽城中,還有一個曹禮開始了行動。事實上,曹禮在前往皇宮之前,為防萬一,又化了一個分身留在燕王府中,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眼下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救出在天牢中的自己,然而僅憑他自己是斷無法救出在天牢中的自己,為此他隻有去找韓龍幫忙。

就在曹禮剛要離開燕王府時,韓龍卻自己匆匆找上門來見到了曹禮。

曹禮問道:“看韓兄如此匆忙,莫非有了什麼收獲?”

“你果然在這裏,先帝的輔政大臣除了曹爽和司馬懿,眼下還健在的便隻剩燕王曹宇了,我就知道你會來找他。”韓龍先為自己正確的推理而得意一番,隨後回答了曹禮的問題,將自己在大鴻臚的見聞告訴給曹禮。

“原來如此,好在是虛驚一場,敖立想要害死芳兒的計劃沒有得逞。隻是關於芳兒的變化,敖立不可能對此毫無察覺,曹叡單獨召見使團大臣,隨即曹芳便發生了巨大的轉變,變得癡傻愚鈍。泥人一事隻需進行太醫的診斷,便立刻暴露,但敖立對此卻不聲張,他必留有後招。”曹禮正在仔細思考敖立下一步的打算。

韓龍分析道:“敖立不作聲張,是不想打草驚蛇,他很可能已經知道齊王是被邪馬台國使團帶走的,那麼他將由此推斷出齊王便是先帝欽定的太子!”

“糟了,大事不好!”曹禮想到了一個非常糟糕的可能。

“怎麼了?”

“如果你是敖立,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曹禮反問道。

韓龍仔細思索一番後回答道:“如果我是敖立,我控製著秦王,在朝中擁有絕對的權勢,如果讓齊王也就是太子登基,那麼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將蕩然無存,而且我的性命也必然不保。因此,我眼下的目標是……除掉太子!”

韓龍說出最後一句話時,恍然大悟,道:“莫非……”

曹禮點了一下頭道:“我們快去大鴻臚!”

在太極殿中,受敖立的指示,曹詢火速召見曹爽和司馬懿,道:“朕已查明父王突然駕崩的真相,乃是邪馬台國所贈之貢品中含有倭國特產的慢毒,此毒罕有,太醫難以判明,因此當時並未覺察。而眼下搜出厭魔島餘黨海魈身上攜帶此毒,並一同搜出海魈與邪馬台國秘密勾結的書信,顯然邪馬台國女王卑彌呼居心叵測,意欲吞並中原亂我大魏!朕無法容忍此事發生,著司馬懿為大都督,率領精銳十萬渡海剿滅邪馬台國!曹爽領全體武衛軍前往大鴻臚,將邪馬台國使團眾人一並格殺,不得放走一人!”

“臣,遵旨!”司馬懿和曹爽一並回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