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不斷地劈出數十道氣刃後,紫瞳與淩羽均筋疲力盡地倒下了。呂也拖著重創的身子,一步一步爬向躺在血泊中的銀劍士。隻見銀劍士顫抖著抬起鮮血淋漓的手臂,緩緩脫掉銀色頭盔,映入眼簾的是一位青發紅眼的俊美男子。他那鮮紅的血眸緊緊凝視著靠近自己的呂也,丹紅的薄唇微張,一道腥紅的血液宛如潺潺流水般從男子的嘴角湧出。呂也詫異地與男子四目相對,他那紅豔的眼眸中竟流露著無比的深邃。
“你是……”呂也迅速回過神,驚訝地開口問道。
“沒想到竟然會輸……罷了,既然如此,我就告訴你們吧。”劍士無奈地說道,眼神中流露著無盡的不甘。
“我的名字叫寒蒼羽,是跟隨在初代血王身邊的一名劍士。”男子雙唇微微顫動著,發出一絲輕微的聲音。
“寒蒼羽?我好像……聽過這名字……”呂也猛然回頭,隻見希爾正彎著腰,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踱步走向前。
“寒蒼羽……就是所有劍士血族的鼻祖嗎?初代血王的貼身護法之一,怪不得擁有如此的實力……”希爾雙手撐著地麵,感歎地對血泊中的男子說道。
“我本已是不存在於這個時代的血族,但是巫師之祖將我的靈魂休眠,借此才活到今日。”寒蒼羽虛弱地對他們說道,隨後將手指伸向了對麵的牆壁。
“那裏……就是存放惡魔‘耀夜墜’的機關,你們隻需按下中間的棕色磚塊,便可得到‘耀夜墜’。”
“是……是嗎?你肯將惡魔交給我們了嗎?”呂也低頭問著渾身千瘡百孔的寒蒼羽,神態中流露出一絲疑惑。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情願將惡魔拱手相讓。
“既然你們戰勝了我,就表示有資格取得惡魔。初代血王的本意也是希望讓有實力的繼承者來繼承他的惡魔,我們守護者的使命隻是考驗罷了。”寒蒼羽含血微笑著,向呂也一五一十地解釋著。
“原來如此……其實之前我和公主殿下已經和赫狄婭斯見過麵了,你們所有的守護者都是初代血王時代的人物嗎?”呂也頓時醒悟過來,緊接著繼續問著心中的困惑。
“沒錯,我們都是讓赫狄婭斯將我們靈魂休眠的,若非如此,我們也不可能活到現在。”寒蒼羽感慨地說道,忽然感到地麵微微顫動。呂也猛一抬頭,隻見希爾單手撐著牆麵,緩緩將棕色磚塊按下,一旁的牆麵逐漸開啟,迎麵而來的是一陣刺眼的光芒。
“這……這就是‘耀夜墜’嗎?”呂也驚喜地衝著希爾喊道,拖著骨折的身體一步一步走向前。
“應該沒錯。”希爾平靜地說道,心中早已是欣喜若狂。大家花了這麼多精力,終於有所回報了。
光芒漸漸散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對暗紫色水晶耳墜。整對耳墜呈月牙狀,紫色月牙尖端連接著一條由無數銀環緊密相扣而成的鏈條,月牙與銀環的銜接處鑲嵌著數條錯綜複雜的白金色條紋,一眼看去便給人一種璀璨奪目的視覺衝擊。
希爾仔細端詳著耀眼的耳墜,伸手便將它取下,塞進自己的袍子裏。
“大功告成,我們回去吧。”希爾滿意地笑了笑,回頭對呂也說道。忽然間,寒蒼羽忽然全身散發出白光,緊接著漸漸分散成無數細微的光子,一點點飄向空中……
“怎麼回事?”希爾詫異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幕,而呂也更是一臉茫然。
“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差不多也該去初代血王那兒了。畢竟我已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物,不該長期存在於此。”寒藏羽淡淡一笑,緩緩閉上雙眼,隨後整個臉部也化作光子,消散在空中……
“原來如此,隻要守護者被擊敗就會消失嗎?”希爾瞬間恍悟,靜靜地凝視著空中的光子,感歎道。
呂也環顧四周,立即將目光投向倒在地上的曉月,不顧身體的劇痛,迅速跑到她身邊。
“曉月,曉月!你快醒醒!”呂也急切地對她喊道,不斷搖晃著曉月的雙肩。看著曉月昏迷不醒的樣子,呂也內心仿佛被千萬把利劍穿刺著,悲痛不已。
“不要搖了,公主殿下隻是體力透支而昏過去。你這樣搖她沒有一點好處。”看著呂也痛心疾首的樣子,希爾心中滿是不解。他一個人類,竟然比我們血族還要關心公主殿下……
“是嗎,那就好!我們趕快回去吧!”聽了希爾的解釋,呂也心中的石頭立即落下了。他迅速背起王曉月,徑直朝宮殿外跑去……
“喂,你忘記自己身上的傷了……麼?”沒得希爾說完,呂也便背著公主立即消失在他眼前。希爾無奈地歎了口氣,命令餘下的血族士兵將倒下的千影刃,紫瞳與淩羽一並待會潛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