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蘇易房間不遠處的一處房屋之內。
一個身穿管家服飾的老人昏昏睡著,額頭上一枚淡綠色的咒印正漸漸的淡去。
這名老管家忽然睜開眼睛,一躍而起,雙眼之中精光閃動,身體挺直,哪裏還有半點垂暮老人的味道。老管家四下打量了一番,有些懷疑的察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一夜睡的如此深沉。
感覺自己的身體毫無異樣,老管家心道,可能是昨天太過勞累了。畢竟,花費了一枚銀貝的那個小娘子,著實的厲害。想到這,老管家的身體傳過一股熱流,旋即,又將這股熱流生生的壓下去。
高辛王馬上就要出征了,隻是,這次一出征,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哼,若是不能回來,自己就不用在委屈在這無聊的高辛王府之中了。
算一算,自己已經在這裏呆了快七年了。
老管家感慨了一番命運的對自己的不公,眼中的精光慢慢的黯淡下去,身形也漸漸的佝僂了起來,完全變成一個老人的模樣。
緩緩的走出門外,高辛王出征,作為管家,還是要送上一程的。說不定,這就是最後一次見到他的。
王府門旁,青戈軍左統領單葵已經帶領三十名青戈軍士整裝待發。
。蘇易做為王族,本可以在府邸之內安排一百名衛士,但是在他的府中,一直隻有三十人。原因是,府邸太小,根部容不下那麼多的青戈軍兵士。
依帝城之內,出了青炎軍之外,是不允許其他軍隊駐紮的。蘇易的親衛青戈軍,平時都是駐紮在城外十裏之外,由大統領伯茲遷統禦。除了青炎軍,任何軍隊沒有帝發的王命,是不可以進入依帝城十裏之內的,否則視同謀反。
蘇易從老管家手中接過戰馬韁繩,翻身上馬,也不顧的老管家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保重的話,縱馬而出。單葵率著三十名青戈軍緊緊相隨,倒也是蹄聲雷動,聲勢不小。
出王府,轉過街角走了不遠。遠遠見到一隊車馬遙遙走來。四匹極為神駿的戰馬,體格健碩,全身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毛。若論品質,這四匹駕車的戰馬要遠遠好過蘇易胯下的戰馬。
馬車是用青銅鑄成,以金絲鑲嵌,飾以紅色流蘇,車四角攢掛著金鈴,叮當作響。
蘇易微微皺了皺眉眉頭,如此陣仗,除了自己的親叔叔鎮海王,還能有誰。
鎮海王成楚是帝發的親弟弟,十餘年來帝發不理朝政,朝中大小事務都由成楚一手掌控,就連大夏最為精銳的五萬青炎軍,也有三萬是把在成楚的手中。
鎮海王權力極大,朝中甚至有傳言,說是帝發有意將王位傳給他,而並非傳給太子律衛。
蘇易下馬立於路邊,待鎮海王車馬接近,高聲道:“蘇易見過叔父。”
為鎮海王駕車的車夫,居然是一身勁裝打扮,有著真武境後期的修為。見到蘇易在路邊,隻是緩緩停下車馬,自己並沒有下車,傲慢之意不言而喻。
車中傳出一聲威嚴渾厚的聲音:“是蘇易嗎?”
蘇易躬身道:“正是小侄。”
馬車上厚重的赤紅地吊簾掀開,露出一隻冰肌玉骨的芊芊玉手。一個身材曼妙的少女躬身走出,挑起吊簾,側身讓出一條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