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退鬼方大首領畢修安和鬼方巫老,青戈軍氣勢如虹,長戈所向,蠻夷驚栗。有窮不棄將伯茲遷拉上馬,趕上蘇易,並駕齊驅,臉上興奮地通紅,亂喊道:“大哥,怎麼樣,我的箭法如何,剛才我看見那個鬼方的巫老,就是那個臉上陰沉沉的那個….我就….”
說道興奮處,有窮不棄手舞足蹈,加之戰馬顛簸,伯茲遷胸口劇痛,頓時呻吟了一聲。有窮不棄慌忙用手扶住,麵露愧色,連聲致歉。伯茲遷忍著劇痛說道:“高辛王,我們應迅速結陣,衝至孤華城弓弩射程之內。”
蘇易環視戰場,青戈軍雖然英勇非常,仗著戰馬長戈之利,殺得鬼方戰士屍橫遍野,但鬼方戰士似乎無窮無盡,潮水一般一波波的湧來,不少青戈軍戰士力竭,被鬼方戰士扯下戰馬,亂刀斬殺。
也有三五一隊的青戈軍戰士,戰馬被殺,背靠著背聚成一團,長戈飛舞,拚命死戰。蘇易眼中一陣模糊,這些青戈軍兵士,都是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此刻卻在鮮血飛濺之中,以命相搏。
若是此刻,自己衝向城中,這些失去戰馬的青戈軍兵士,絕無幸存之理。
就在此時,鬼方大軍呐喊著四下逼迫上來,這些鬼方戰士呐喊之聲極為洪亮,但是前進的步伐卻是小心翼翼,誰也不肯比誰快上半步。
蘇易看了看重傷的伯茲遷,又看了看身邊渾身鮮血,人人掛彩的青戈軍兵士,目光落在被圍的兵士絕望和不屈的眼神上。
蘇易猛然一咬牙,從胸膛之中噴出:“衝過去——”
一馬當前,蘇易強忍著身上何處火辣辣的劇痛,曜日青隕戈上下翻飛,數名名鬼方戰士頓時血肉橫飛。蘇易縱馬踏過,順勢將馬前的鬼方戰士斬落。
前麵,就是高聳的孤華城。
身後,被圍的青戈軍士殺聲不斷,悲壯慘烈。跟隨蘇易衝出去的青戈軍兵士,全然沒有一聲喊殺,雙眼猩紅,即便是被鬼方戰士的刀劍刺入身體,也沒有發出一聲嘶喊,隻是獰笑著,揮戈將身前的鬼方戰士頭顱生生打爆,鮮紅的血液和白色腦漿四下飛濺。
青戈軍飛星淩日旗獵獵招展,進入城下八百步,城牆上一陣呼嘯,三十二台墮星重弩齊齊開射,青戈軍身後尾隨的鬼方戰士頓時慘叫連連。城下三百步,孤華城門忽然大開,從城門內衝出一隊銀甲騎兵,衝散城門周圍的鬼方戰士,一個回旋,將青戈軍圍護在內。
城上箭如雨下,在城門口清理出一片空地迎接青戈軍入城。銀甲騎兵簇擁著青戈軍進入城內,慕陽思橫刀立於城門之外,率軍阻擋蜂擁而來的鬼方戰士。初陽融雪刀下,不知斬殺多少鬼方戰士,一身白袍上沾染了點點血跡。
鬼方戰士原見城門大開,以為有機可乘,更兼鬼方戰士一向認為大夏軍士隻會在城牆之內死守,若是城門一開,城中財物美女唾手可得,故而勢若猛虎。
怎奈慕陽思率軍死守城門,初陽融雪刀之下,沒有一合之敵,殺得鬼方戰士膽戰心驚,不敢直視。久攻不下,士氣大為低迷,又見慕陽思血染白袍,手起刀落,哀嚎遍野,鮮血橫濺,頭顱飛舞,臉上卻是沒有絲毫表情,宛若殺神。
鬼方戰士舊習複發,遲遲不敢上前,慕陽思斬殺最後一名不及退避的鬼方戰士,一滴鮮血從初陽融雪刀上滴落,刀身仍如一泓秋水,滴血不沾。慕陽思長刀輕揮,遙指鬼方戰士,鬼方戰士麵麵相覷,不知是誰一聲呐喊,齊齊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