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重樓?
蘇易倒吸了一口冷氣。同時一同吸氣的,還有伯茲遷和千葉耆。
玉重樓為何要好心搭救自己,蘇易腦中轉動得飛快,是因為雲中君還是因為幽姬?
似乎看出了蘇易的疑惑,盈碧輕聲說道:“主人發覺邪月樓的人要暗害蘇公子和盈碧姑娘,這才命盈碧前來搭救。”
“邪月樓?”蘇易眉頭一皺,在刺殺太子之後,邪月樓便一直沒有露麵,居然在這裏想要暗算自己。
“隻是盈碧來晚一步,蘇公子屬下的一位將軍被殺,蘇公子和幽姬姑娘也被困在地下。”
“不得已,盈碧隻得召喚血獸重新打開洞口。讓這位將軍受驚了。”盈碧的目光向著伯茲遷望了一眼。
伯茲遷臉色一紅,自己堂堂青戈軍大統領,不分青紅皂白揮刀斬向一位柔弱的女子,實在是慚愧。更是慚愧的,反而被這柔弱女子一招製住,實在是伯茲遷有生以來的奇恥大辱。
大伯茲遷卻偏偏對麵前這個綠衣女子生不出一絲恨意來,反而覺得自己揮刀相向很是不對。
千葉耆忽然縱身躍出,在不遠處,闞禦靜靜的仰臥在亂石之上,身下一灘鮮血,早已經沒有了呼吸。千葉耆驚呼道:“闞禦。”
雖然早已經料到闞禦會身遭不測,但眼見到闞禦的屍首,蘇易的心還是一沉。
千葉耆將闞禦屍首輕輕抱起,放在蘇易身前。闞禦的脖頸之上,一道巨大的傷口橫現,幾乎將整個脖頸切開,鮮血流盡。
看著闞禦脖頸上的巨大傷口,蘇易腦中猛然閃過有窮束脖頸之上的傷口。兩人死狀如出一轍。
邪月樓!屠戮有窮城的是邪月樓。至少邪月樓參與其中。
看著闞禦的屍首,蘇易猛然驚覺,現在已經天亮一個多時辰了,為何青戈軍還沒有動靜,莫非被邪月樓暗害?一想到此,蘇易禁不住心中狂跳。
邪月樓既然能夠屠戮整個有窮城,自己那區區不到二百青戈軍,決計不是邪月樓的對手。蘇易急急的說道:“青戈軍現下如何?”
這句話,倒像是在問盈碧了,這幾人都是被困在地下,能知道情況的隻有盈碧。
盈碧輕聲說道:“蘇公子勿驚。盈碧怕青戈軍諸位軍爺誤會,耽誤了營救蘇公子和幽姬姑娘,所以就讓幾頭血獸去看著這些軍爺了。”
蘇易等人一頭冷汗。怪不得這些青戈軍兵士不見蹤影,原來是被血獸所困。
幽姬輕撫著懷中的三尾靈狐,徉怒道:“你這小丫頭,幹嘛每一句話都要帶上我?”
盈碧輕輕笑道:“幽姬姐姐勿怪,這是主人的意思。”盈碧說完,對著三尾靈狐輕輕招了招手,三尾靈狐輕輕從幽姬懷中掙脫,惦著細碎的腳步跑到盈碧腳下。盈碧微微欠身,三尾靈狐躍到盈碧懷中,毛茸茸的腦袋拱來拱去,甚是親熱。
幽姬臉上滿是無奈,盈碧這般做,無異於告訴蘇易,幽姬不僅和玉重樓、盈碧相識,而且關係是非同一般的親密。
蘇易偏過頭去看了幽姬一眼,目光之複雜,讓幽姬隻得苦笑。
幽姬身為青丘國主之女,又與玉重樓關係糾葛不清,到自己身邊到底為什麼?蘇易實在是想不明白。
隻是現在想來,當初與三尾靈狐在冀州荒原上相遇,自己北冥流焱火毒發作偶遇幽姬,絕非偶然。隻能是幽姬有意而為之。
輕咳了一聲,蘇易朗聲說道:“蘇易感謝貴主人的好意,也多些盈碧姑娘伸以援手。但貴主人此刻出現在有窮城,這城中之事,是否和貴主人有關?”
蘇易目光炯炯,毫不避諱的注視著盈碧。
盈碧淡然輕笑,說道:“此事若真是主人做的,蘇公子以為我主人會不承認嗎?”
蘇易頓時說不出話來,玉重樓我行我素,絕不在乎天下人的看法,若是真的犯下屠戮有窮這般行徑,也絕不會矢口否認。
盈碧淡淡說道:“主人已經料到蘇公子的懷疑。主人讓盈碧傳話給蘇公子,蘇公子若想知道事情真相,就請明日午時,到有窮城五十裏之外的三石坪,到時會讓蘇公子看到想知道的一切。”
“隻不過,到時的三石坪凶險非常,還請蘇公子多加小心。”
盈碧的話讓蘇易心頭泛起一陣疑雲,玉重樓不是屠戮有窮城的凶手不讓蘇易意外。意外的是,玉重樓居然要讓自己看到事情的真相,其中到底有何深意?
就在蘇易沉思間,盈碧輕撫著懷中的青丘三尾狐,輕聲說道:“蘇公子,幽姬姐姐,既然你們已經脫險,盈碧還是要盡快回複主人,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