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蘇易不敢相信自己的而耳朵,不由自主的望向玉重樓,寬大血袍之下,玉重樓的身材似乎格外單薄纖細,某個部位,似乎有著稍稍的鼓起。腰身之處,似乎隱隱收縮。
這分明就是一個曼妙的女子身姿!
轟——
蘇易的血液猛然衝上腦中,眼前一陣昏黑,無數閃亮的金星飛舞。蘇易腳下虛浮的晃動了幾下,勉強站穩,胸中煩悶,幾欲狂嘔而出。
心中知道這定是玉重樓搞的鬼,但自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玉重樓,的確是不敬。若玉重樓的確是女子,就更是大大的不妥。
想起剛剛豬頭怪鳥的下場,蘇易身體某些部位一陣驚痛。
若玉重樓真的是女子,那鬼炎妖童一再說要品嚐玉重樓的味道,這便說的過去了。也說明了玉重樓為何對鬼炎妖童的話如此激怒。
蘇易心中更加肯定,玉重樓十有八九應該是女子之身。
如果這樣的話,盈碧姑娘和玉重樓……蘇易心中不知何故,竟然鬆了一口氣。
好容易從頭暈目弦中恢複過來,又聽見玉重樓在說:“我讓你殺盡紫靈傀儡,不是讓你殺盡有窮敷的人。你倒好,為了一個男人,居然連命都不要了。”
“你不知道你的命是誰的嗎?”
盈碧垂著頭,低聲說:“盈碧的命是主人的。盈碧護著蘇公子,隻是因為主人說蘇公子不能死。”
蘇易心中咯噔一聲,隻感覺一陣微涼在胸中蕩漾。原來是這樣。原來真的是這樣。
“哼,”玉重樓道:“鬼炎妖童的手段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跑了無支祁。”
盈碧低聲說:“盈碧知罪。”
蘇易眉頭微皺,玉重樓果然是為了無支祁。難道玉重樓也懂人獸同化之法,想要將這上古凶獸據為己有?
玉重樓轉而對著蘇易說道:“蘇易小子,鬼炎妖童睚眥必報,這一次沒有將他殺掉,日後少不得會找你尋仇,你要好自為之。”玉重樓言語之中盡是幸災樂禍之意,絲毫沒有因蘇易是因為幫助自己才招惹鬼炎妖童的覺悟。
蘇易苦笑,自己和鬼炎妖童之間,早已經結怨,這一次不過是雪上加霜而已。這兩次,一次是因為比據,一次是因為玉重樓。這兩個人,其實算起來,都可以算作蘇易的對頭,卻莫名其妙的被卷入他們和鬼炎妖童的爭鬥之中。
看著蘇易苦不堪言的表情,玉重樓甚是得意,說:“下次要是遇到鬼炎妖童,我勸你還是快點逃,免得你被鬼炎妖童殺了,到讓雲中君怪我。”
蘇易心中氣惱,臉上卻是微笑,說道:“蘇易多謝玉重樓前輩指點。”心道,我若是遇見了鬼炎妖童,我逃得過豬頭怪鳥,還是逃得過無支祁?隻是,自己的死活,似乎也和玉重樓無關。
玉重樓蒼白的手伸手,輕輕彈去指尖的一點血汙。蘇易心中一緊,這蒼白指尖流淌出太多血色符咒,讓蘇易毛骨悚然。
真不知玉重樓寬大血袍之下的,是什麼樣的一個麵容。蘇易偷眼瞄去,玉重樓寬大的衣帽之內,似乎有一層淡淡漂浮的血霧,隔絕了蘇易的目光。
蘇易不敢在盯著玉重樓看,畢竟豬頭怪鳥的下場,實在是讓蘇易不敢嚐試。
玉重樓懶洋洋的說道:“既然無支祁沒了,我也沒必要在這裏了,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吧。”
“對了,”玉重樓忽然說道:“這一次和鬼炎妖童一起的,還有邪月樓的人,我順手殺了幾個,剩下的懶得動手。”
“看樣子是專門對付你的,蘇易小子。”
蘇易眉頭一皺,邪月樓陰魂不散,果然目標是自己。
玉重樓環顧了一眼戰場,青戈軍傷痕累累,大統領伯茲遷生死不明,接著說道:“你的青戈軍實在不怎麼樣。”
蘇易訕訕,不願搭話。
“主人,”盈碧聲音微弱的問道:“我…..”
玉重樓轉身,悠悠說道:“你連我交代的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就別跟在我身邊了。”
盈碧眼圈一紅,低低說道:“那盈碧先行返回流竹坊。”
玉重樓停住腳步,微微轉身,說道:“你沒有明白我的話嗎,你也不用回流竹坊了。”
“主人?”盈碧兩行清淚留下:“盈碧知錯,請主人責罰。”
玉重樓信手一揮,斷然說道:“今後你與我玉重樓再無羈絆,你若敢到流竹坊,哼,就把你送到前營去。”
流竹坊的前營,便是正宗的風月之所。
玉重樓說罷,禦風而去。盈碧軟軟跪坐在地上,微微輕泣,滴滴清淚滑落在幹燥的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