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柏丹淡淡的看著蘇易掙紮的麵龐,說道:“這算不上一次合作。而且,我對高辛王能不能滅掉邪月樓也很是懷疑。”
“即便高辛王不能滅掉邪月樓,我還會找到其他人去對付邪月樓的。”
“祈天祭卜果然好手段,”蘇易不禁有些微怒:“隻是在利用蘇易去對付邪月樓而已。”
“也可以這麼說。”應柏丹悠悠說道:“但是,眼下關於邪月樓的情況,不正是高辛王需要的嗎?若應某不是這樣開誠布公,而是通過其他的手段將邪月樓的消息透漏給高辛王,是不是高辛王就會相信了呢?”
蘇易一時語塞。一咬牙,說道:“好,我信你。”
應柏丹含笑不語,扔給蘇易一團白娟,說:“這上麵畫著邪月樓總部的位置,但是,就以高辛王現在的實力,恐怕不足以對付邪月樓。”
應柏丹將白娟交給蘇易後,便向著喧鬧的廳堂之內走去,一邊低聲道:“高辛王若是大意失陷在邪月樓,還是不要怪應某才好。”
“哦,對了,”已經快邁進廳內的應柏丹忽然轉身說道:“我聽說邪月樓的樓主,可能已經是雲天境初期的修為,高辛王一定要當心才好。”
蘇易心裏咯噔一聲。天照、流甲霖兩人,已經遠遠不是蘇易所能對付得了的,而邪月樓的樓主居然是雲天境的修為。若是如此,幾乎可以在十招殺掉自己。
一念至此,蘇易心中一陣黯然。區區一個邪月樓,自己都沒有能力去對抗。而大祭卜之下的一個祈天殿的祈天祭卜,對付的卻是邪月樓背後的黑手。如此算計下來,自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站到大祭卜麵前。
蘇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胸口的九韶玉訣散發出一陣涼意。一個極為瘋狂的念頭在蘇易心頭閃過。
若是如此,蘇易緊緊的握住拳頭,若是如此,恐怕自己也能夠和虛靈境後期的高手一戰了吧。
冀州鼎靈脈。煉化冀州鼎靈脈的蘇易,放在麵前的,就是如何吸收煉化九韶玉訣中的冀州鼎靈脈靈氣了。
蘇易相信,若是能夠完全煉化吸納冀州鼎靈脈的靈氣,在加上自己手中的曜日青隕戈,即便是雲天境的高手,也或可一戰。
心事重重的蘇易,回到廳堂酒宴之上,隻見太子律衛神采飛揚,身旁應柏丹謙和淡笑,毫無不妥之處。蘇易甚至覺得剛剛與這為祈天祭卜的談話隻是虛幻,唯有掌心的那一團白娟是真實的。
酒宴一直持續到深夜才結束,太子律衛大醉,仍是意猶未盡。而蘇易卻是疲累不堪,身上傷勢尚未痊愈,這番喧鬧倒成了負擔。
一連四天,太子律衛每夜都是縱酒狂歡,祈天祭卜應柏丹倒是此次出場,一直陪著太子律衛飲酒作樂。蘇易身心俱疲,雖然暗中叫苦,卻也不能說些什麼。隻道是幸好慕陽思不在城中,若是生性好靜的慕陽思接連參加七天喧鬧的酒宴,豈不將他逼瘋。
想到慕陽思,蘇易心中咯噔一聲。自己回到孤華城這麼長時間,太子律衛和祈天祭卜應柏丹都沒有提及孤華城主慕陽思。這絕不正常。蘇易覺得,以太子律衛的性情,見不到慕陽思,至少要表現出一些不快才對。
不想太子律衛不僅沒有表現出不快之意,甚至連提及一次慕陽思的名字都沒有。蘇易越來越看不懂自己這位太子大哥,隻覺得高位之上,觥籌交錯之間朗聲長笑的太子是那般的遙遠和生疏。
數天過去,蘇易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盈碧傷勢比蘇易恢複的還要快上一些。唯有大統領伯茲遷傷勢較重,到了此刻才勉強能夠起身。
頭腦剛一清醒,伯茲遷便召集青戈軍,清點人數。從有窮城逃回了三十餘兵士,而從之前外出尋找高辛王下落的青戈軍兵士,隻回來了不到四十人,兩名甲正都是沒有回來。
如此一來,蘇易的青戈軍隻有不足七十人,自伯茲遷之下,唯有白芓元而已,七大甲正,盡墨。
現在的蘇易,和孤家寡人沒有什麼區別。以此實力,對戰邪月樓,隻怕是以卵擊石。
三天之後。
太子律衛召見蘇易,意欲同蘇易一道回歸依帝城。聽了太子的話,蘇易半響沒有說道,輕聲而堅定地說道:“大哥,我要留在孤華城,查清邪月樓的事情。”
“邪月樓?”太子律衛略一沉吟,說道:“也好,邪月樓針對你我,在依帝城之中,肯定另有幕後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