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淩破是三十年前的九州才俊,如流星乍現,突兀的出現在九州之巔,修為驚絕,一時風頭無兩。年紀不過四十時,便有著神旋境的修為,更傳說辛淩破已經突破神旋後期,達到了傳說中飄渺玄秘的境界,號稱九州第一高手。
辛淩破和青丘國主苑紫顏有過一段似真非真的感情,幽姬的生父身份,辛淩破曾是熱門人選。但辛淩破已經在九州之上消失多年,音訊全無,
辛淩破賴以成名的,這是這亂雲飛渡訣。
震驚之餘,蘇易對白芓元的來曆更加懷疑。辛淩破的亂雲飛渡訣,怎麼會出現在白芓元的手中。白芓元雖然是青戈軍右統領,但在之前,無非是九州之上一個籍籍無名的落魄遊俠,竟然懷有這般異寶。
懷有亂雲飛渡訣這般功法,白芓元就算天資再差,也應成為一名絕頂高手,而不是屈居於蘇易的青戈軍中,成為一名小小的統領。
蘇易看著白芓元的目光之中,從震驚慢慢的變成了懷疑,有慢慢的變成了警惕。
看到蘇易的表情變幻,白芓元趕忙上前苦笑著說道:“高辛王,屬下得到亂雲飛渡訣,也是極為巧合。”
“當年,我在九州遊蕩,有一日就下了一個身負重傷的高手,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發作,一連照顧了他十幾日,直到他重傷不起,一命嗚呼。”
“在他身死之前,便將這亂雲飛渡訣轉交給了我。說他是為了這一不功法,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實在是不值得。”
“那人就辛淩破?”蘇易心中震驚無比,難道說當時的九州第一高手辛淩破,已經隕落了?
白芓元苦笑著,說道:“那人修為雖然不弱,但也不過是霄仙境而已,絕不是九州第一高手辛淩破。在我照顧他十幾日後,他知道自己的傷勢沒有救了,才肯說出自己的身份,天安牧水。”
“天安牧水?”蘇易緊皺著眉頭。天安牧水這個名字很是響亮,不是因為他的修為有多高。而是,天安牧水號稱九州之上,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
天安牧水曾經自詡,即便他今晚想要偷夏王愛妃的內衣,明天一早夏王愛妃肯定會光著身子起床。
就為了這一句話,天安牧水被夏王派出的高手追殺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夏王派出的高手沒有殺掉天安牧水,但自那以後,天安牧水也是安靜了許多。
白芓元說亂雲飛渡訣是天安牧水臨死之前交給他的,也不無可能。天安牧水這種人,生活已經是極為富足,堪比一國諸侯。但很多時候,他僅僅是為了偷而去偷。可以為了珍奇異寶,也可以為了灌民手中一塊發黴的幹餅。如果說能夠讓天安牧水更能夠滿足的東西,亂雲飛渡訣絕對是其中之一。
蘇易將信將疑的看著白芓元,問道:“既然白統領得到了亂雲飛渡訣,為什麼你自己沒有修習?”
白芓元苦著臉說道:“我當時得到亂雲飛渡訣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覺得我也可以成為辛淩破一樣的高手,縱橫九州,天下無敵。”
“但我翻開亂雲飛渡訣,心中頓時恨不得將天安牧水這個老匹夫從墓裏挖出來鞭屍。”白芓元恨恨說道:“我這也才明白天安牧水得到了亂雲飛渡訣為什麼不躲起來修習,反而被人重傷致死的原因。”
“亂雲飛渡訣,根本就是有了真氣基礎的人不可能修習的。”
“哦?”蘇易大為驚奇:“天下竟有如此功法?”
白芓元接著幽怨無比的說道:“這亂雲飛渡訣,對修習之人的經脈要求極高。既要經脈極為強韌,又不能修行過任何真氣法門。因為修行真氣便會對人體的經脈造成影響,或多或少的改變靜脈的形狀,要是在修行亂雲飛渡訣,經脈必定受損,修煉的越深,反噬越大。”
“最初我也是並不相信,手裏握著亂雲飛渡訣,我不去嚐試一下,又怎麼能甘心。我僅僅是修習了三天,便在反噬的真氣之下,吐血重傷,足足靜養了三個多月才恢複過來。至此以後,便再也不敢去修行亂雲飛渡訣了。”
“這亂雲飛渡訣,我拿在手中沒法修習,丟掉了也不甘心,又怕別人暗害自己奪取,整天疑心別人想要謀害自己,奪取亂雲飛渡訣,惶惶不可終日。最後,”白芓元訕訕的笑著:“屬下便投身於青戈軍中,想有著高辛王的庇護,屬下也能安生許多。”
說到這裏,白芓元臉色一正,莊嚴肅穆的說道:“自從屬下跟隨在高辛王身邊後,心中安穩了許多,也不再整日擔心別人謀取亂雲飛渡訣了。屬下對高辛王一直心懷感激,這份恩情,白芓元沒齒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