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琪兒有些心疼他,知道自己要求過分了些。

眼前一黑,君淩夜起身,隨著他的靠來,那濃烈的酒氣團團將她包圍,令安琪兒有些難受,然而,她還沒來得及適應,君淩夜已經停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盯著她。

她仰頭,夾有酒氣味的吻,冷不防壓下。

安琪兒猛然回神,下意識抬手想推開他,然,君淩夜擁得緊,長舌不如平常溫柔,撬開女人的牙關,往裏頭攻占。

“夜……不要這樣!”他的酒氣,令她難受,而他的動作,也弄痛了她。

天旋地轉,一瞬間,君淩夜猛然將安琪兒抱起,朝主臥房而去,在她反抗的過程中,將她壓上,抵製了她所有反抗。

見她眸中帶有驚恐,不禁自嘲一笑,“我是你的丈夫,你這麼做,讓我情何以堪?”

安琪兒渾身一震,心中愧疚更深了,她抬手,試圖撫去君淩夜嘴角上的自嘲,他卻別開臉,躲過她的碰觸。

“安琪兒,你真的好自私,對我,真的好自私……”君淩夜字字咬牙,俊臉一片沉痛,他俯身,將微涼的薄唇印在她顫抖的頸肩上,輾轉遊移。

君淩夜的一番話,讓安琪兒再也無力拒絕,感受著他的吻遊移在她頸肩,隨著兩人的體溫越攀越高,身上的衣服也越脫越少,直到冷空氣襲疼了她的肌膚,安琪兒緩緩閉上眼睛,悲傷愧疚的眼淚,終忍不住滴了下來。

她,確實很自私。

自私的毀了君淩夜的幸福,自私的毀了君淩夜對她的愛,更自私的毀了他們兩人間的……友誼。

她不怪君淩夜生氣,因為他是該生氣。

墨宇昊曾經如何傷害她,步步將她逼向死亡之路,莫不是君淩夜出手,她豈能活到現在。而她口口聲聲向君淩夜保證自己恨墨宇昊,接近墨宇昊也是為了報仇,可現在呢?!

腦袋昏昏沉沉,不知何時,臉上一片濕熱。

胸前的吻突然停下,君淩夜抬眼看她,藍眸中的痛楚清晰可見,他伸手,輕柔的擦去她臉上的淚痕,將唇轉回她臉上,準確地覆上安琪兒的唇,不像方才的深吻,隻是淡淡的,輕輕的一個吻。

安琪兒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他,兩人已經結婚三年多了,但她始終是個自私的女人,自私的選擇犧牲君淩夜的權利,犧牲他當丈夫的權利。

突然,冷空氣再次襲上她赤.裸的身軀,溫度比剛才要來得冷,轉身背過她,“對不起,今天酒喝多了,把衣服穿上吧。”說完,他抓起地上的襯衫,抬腳往外而去。

安琪兒坐起身,淚水再次潰堤,這淚是替君淩夜流的,該說對不起的人是她,而不是君淩夜……

君淩夜漫不經心的來到客廳,將襯衫套上,扣子一顆一顆扣上,突然,門鈴響了,他一邊扣著扣子,快步來到門口,開門──

當看到來人時,臉色倏地陰沉,“你來這做什麼?”

墨宇昊臉色同樣有些難看,一雙眼眸死死瞪著君淩夜未扣好的襯衫,視線忍不住朝內一看,房間門打開了,安琪兒同樣衣衫不整,隻穿了一件男性襯衫和短褲,慵懶的靠在門板邊,朝墨宇昊方向看來。

“靜兒,你們……”墨宇昊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發出聲音的,隻覺得喉嚨緊得幾乎快不能呼吸,一雙銳眸瞪得死死。

君淩夜回身瞧了一眼,藍眸微閃,卻也沒解釋。

墨宇昊推開君淩夜,一步步走近安琪兒,恨不得挖掉自己的眼睛,如此一來,就不用看到這種畫麵了。

安琪兒麵無表情看著她,卻也不解釋剛才的事。

突然,她抬眼,對上男人那雙痛楚的眼眸,心,微微一顫。

君淩夜落寞盯了安琪兒幾秒鍾,隨後轉身背過他們兩人,就當,一切都看不見。

“告訴我,什麼事也沒有。”墨宇昊的聲音異常嘶啞,在安琪兒不答話,握在她手上的手,用力了一些,他笑著:“靜兒,告訴我,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對嗎?”

安琪兒睜著大大的眼睛看他,剛剛在房裏哭過,所以眼睛略帶一些血絲,她從墨宇昊手裏抽回自己的手,“這有什麼大驚小怪,夜是我的丈夫,該做的事,自然會做……”

“靜兒──!”她的話換來墨宇昊厲聲嘶吼。

安琪兒震了一下,始終保持冷漠,突然,手腕一陣劇痛,墨宇昊拉著她進房,將房門狠狠甩上,不讓外頭的君淩夜進來打擾。

“嗬嗬……”男人死瞪著淩亂的床,悲淒的笑聲響起,安琪兒盯住他孤寂的背影,終是沉默。

墨宇昊慢慢回身,布滿血絲的雙眸,逐漸染上一層風暴,安琪兒心驚,下意識退後幾步,卻又讓男人拉了回去。

“不是答應過要給我兩個月,為什麼還要讓我撞見這種畫麵?”他質問,嗓音異常嘶啞。

安琪兒不再害怕他,一顆心,漸漸冷卻。“我是答應給你兩個月,但我可沒答應你……”她抬眼,字字清楚,“不能跟夜。”

震驚了安琪兒,也嚇到外頭的君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