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魂門見寶勺大王那兒久未有動靜,烏風堂主已不耐煩,又至城牆下叫陣,他道「裏頭沒人應戰了麼?那便速速開門投降。」
寶勺大院正廳裏,咆天出列請戰,雲想衣怕寶勺大王不擅表達說錯什麼,跟姐姐使了個眼色。
花露心領神會,便搶先道「歸真諸子相助令我方氣勢大盛,現咆天兄弟請戰,便請歸真大師兄定奪罷。」
盛元亨推卻道「在下本為客,理應由寶勺大王定奪。」
寶勺見夫人跟他使眼色,心裏明白此時解燃眉之急為上,誰能辦事就由誰來,他道「盛公子忒謙了,可此時戰況危急,你最曉得貴仙院誰適合出戰,這事便交由盛公子決定。」
盛元亨知此刻不宜再拘小節,便道「那麼就讓咆天師弟出戰,切記諸事小心。」
咆天到了陣前,那烏風喊道「黑魂門烏風堂主在此,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咆天道「歸真仙院弟子咆天是也。討教了。」
這邊話聲才落,那邊烏風丈八蛇矛已如遊龍一般直取對手要害,咆天拿劍使出劈海劍法巧勁化解,他擋一招還能進三招,烏風知來了好手,亦知重兵器不如咆天靈活,乃加大力道以千鈞之勢砍劈對手,不料咆天也是力大無窮,哪怕你使勁兒?雙方你來我往打了百招,烏風漸露頹勢,他見猛砍猛砸之下,對手氣力仍足,還能用巧勁避劍鋒受損,正思量如何能贏,咆天左手使震山掌拍開蛇矛,右手一劍刺向烏風,大喝道「放手。」那丈八蛇矛便被打飛了幾十丈遠。
烏風大驚,張口吐出一陣黑色惡風,咆天見已來不及避,隻能險中求勝,閃電間一個氣壯山河吼,把黑色惡風吼得煙消霧散,也逼退對手幾丈遠。咆天定睛一看,那烏風已然披頭散發,可他也不是省油的燈,又一張口吐出黑色惡風,其聲淒厲,風過處能令草枯獸死。咆天使出聖獸身法快速騰移,對手傷他不了。烏風大吐一陣黑霧使人不見其蹤,突地蛇矛從霧中飛出,迅如雷電射向對手,原來他趁黑霧彌漫已悄悄拾起兵器。此時黑魂門群眾一陣歡呼,但咆天聖獸身法何等了得,虎跳豹騰閃過蛇矛,那頭烏風已土遁,人影不見。
咆天知對手現在應是欲偷襲矣,便全神貫注防備。隻見他使出聖獸身法之密技,身形長大至五人高,他看準某處用力踏下,霎時地裂,烏風於裂口中已被震得暈去。原來咆天早能嗅出對手在哪兒,即便他藏於地下亦逃不過,故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用大腳踏昏烏風也。這次換寶勺大王那一方歡聲震天。
咆天正欲拿下烏風,不料四極雙蛇陣之黑龍卷閃電又擊來,咆天不懼這個,拎起對手竄上城樓,到了後頭拿玄鐵煉鎖上烏風。經過這一場激戰,天色已晚,雙方各自鳴金收兵。
寶勺花露大喜,說道如今軍心大壯,便要大擺宴席慶祝,盛元亨婉謝了,說這才剛開始,大夥仍不可懈怠,應早些休息為要。寶勺夫婦自然甚表讚同,低調備了上等素宴慰勞歸真六子。待吃過了素宴,盛元亨與雲想衣一旁說話去了,兩人談的一半正事一半心事。咆天與彩姑對早先的對戰經過仍聊個不停。李玉耳、陽靈子與月中奇閑步至花園,這夜明月當空,皎潔的銀光灑滿大地,這三人皆與月郎特有緣,不覺就談起相關話題,李陽二人說起那次湖中月夜宴仍津津樂道,月中奇聽得十分向往。
李玉耳道「小奇,你與月郎之緣分甚深也。」
月中奇道「二師兄與三師兄與月郎亦極有緣,你們能一起月下暢談,師弟可羨慕了。」
陽靈子好奇問道「小奇,今日你與狼月獨處有何事?能說否?」
月中奇笑道「狼月交代隻能說與有緣人,想必指的是兩位師兄。」
陽靈子聞言亦笑道「那便快說。」
月中奇道「我為小兔時,月郎賜我一靈果,食後能開通吸取天地精華之竅。這事當日我已稟報各位師兄姐,唯今日方知不止如此。今日稍早狼月替我解開封印之後,我才想起許多事。」說到這兒,他頓了頓。李玉耳與陽靈子心裏十分好奇,此時皆聚精會神等他往下說。
月中奇接著道「其實我本為一小童,月郎為讓我避惡人耳目,故將我變為幼兔藏於寂空禪寺,那靈果是月中桂樹萬年一結的果子,護我元神不散,亦助我修行,後與師兄姐同經太虛之境,我已脫胎換骨,又有歸真師父點化,今日狼月解開封印,使我靈竅全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