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許順成帶著許俏君在村子周圍轉悠。
轉了幾天之後,許俏君選定了一塊地。這塊地離穀婆家很近,村裏的人對穀婆十分敬畏,如無必要,不會到這裏來打擾穀婆的清靜。在這裏種花,不用擔心被那些頑童破壞。
有一點不太好,就是離水源太遠,不過這樣,許順成就要每天挑水,不用整天編那些賣不出去的草製品。
貧瘠的荒地,價格便宜,三分地,四兩銀子。買了地後,許元成帶著許宏遠兄弟下山幫忙,用了四天的時間,竹籬把那三分地圈了起來,又挑了塘淤泥、雞糞等堆在一旁漚肥。
許俏君給花圃取了個和現代花室一樣的名字“馥園”,此名出自“風軟景和煦,異香馥林塘。”
這動靜鬧大了,村裏的人留意到了,紛紛上門,或是旁敲側擊,或是直接打聽。在許順成和魯春嬌這裏沒問出來後,就找上了許家姐妹,許伊兒一臉茫然,她是真不知家裏買地要做什麼;許佳兒隱約知道妹妹要種花,在外人麵前自是裝傻充愣;許俏君一臉無辜地眨著眼睛,扮年幼無知,是一問三不知。
家裏人來人往了好幾天,不勝其煩的許俏君終於盼來了進山的日子。進山的隊伍人數不少,許元成父子三人、許順成父女三人,趙則平師徒,再加上許三虎,以及自認是趙則平二徒弟的趙小江、三徒弟的李鐵柱。
趙則平和許順成走在最前麵,許元成和許宏遠父子殿後,其他人走在中間。山路崎嶇不平,走到難爬的地方時,秦諾停下了腳步,朝跟在他後麵的許佳兒伸出了手。
許佳兒抿嘴一笑,把手放在他的掌中,“謝謝秦哥。”
秦諾唇角微微上揚。
趙小江有樣學樣,也朝許俏君伸出手,“俏兒妹妹,我拉你上來。”
“這裏太高,你拉不動我,還是讓我三哥拉我吧。”許俏君婉拒趙小江的好意,她真沒興趣和他來一場早戀,她還小,她才隻有九歲。
許光遠聽許俏君這麼說,趕緊把縮回去的手,又伸了出去,拉她上去。
一路上,秦諾默默地照顧著許佳兒,拉她上坡,幫她開路,偶爾回頭,兩人相視一笑,眉目傳情,心領神會,一切盡在不言中。
趙小江也想這麼照顧許俏君,但許俏君一直緊緊拽著許光遠的衣角,幽怨的看著那著打著照顧她名號出來的許佳兒,沒理會他,讓他一腔熱情無處釋放。
八月金秋,山麓依舊鬱鬱蔥蔥,不時有鳥兒發出尖利的叫聲,從枝頭飛掠而過。越往山裏走,草木越深,這時草叢中傳來唏唏唆唆的聲音,一道灰影從眾人眼前竄過。
趙則平舉起弓箭射了出去,正中目標。
趙小江屁顛顛地跑了過去,提起那隻還在抽搐的兔子,高興地嚷道:“是隻兔子,是隻灰兔子。”
趙則平走過去,捏了捏灰兔子的皮毛,道:“這兔子的毛比較厚實,多打幾隻,可以給你家大丫頭當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