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和你爹還在,你就這麼容不下她,要打斷她的腿。等我和你爹不在了,你豈不是要了她的命?蒼天老爺,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啊?生出你這個歹毒的丫頭,連親姐姐都容不下。”屠母哭喊道。
“還要我怎麼容她?還容得不夠嗎?”屠青花也傷心的哭了起來。
母女相持不下,屠師傅是勸了這個勸那個,好不容易勸得兩人都同意,把屠粉彩關到山後的一間木屋裏,以後吃喝拉撒睡,全在裏麵,不讓她出來。
屠粉彩不肯就範,拚命掙紮往外逃。屠母去追她,跑得太急,絆了一跤,從坡上滾了下去,把腿給摔斷了。
屠母摔倒了,可屠粉彩頭也不回的往前跑。屠師傅把屠母背了回去,屠青花騎著小毛驢到山下村子找大夫,屠粉彩早就跑得不知去向。
夜漸深,寒意更甚,吃過晚飯後,烤著火閑聊了一會,陸續去洗漱,上床睡覺。許順成和魯春嬌洗漱完,檢查了一下門窗,正要回房睡覺,院門被人捶得震天響。
夫妻倆對視,大晚上的,這麼捶門,會是誰呢?該不會出了什麼大事吧?
“誰啊?”許順成揚聲問道。
“我,開門啊。”外麵的女聲道。
聲音不熟悉。
“你是誰?”許順成又問道。
門外的人道:“我是屠粉彩。”
這個名字,除已安然入睡的許寶兒,其餘四人都從床上驚坐起,屠粉彩怎麼會來?屠青花不是說要打斷她的腿嗎?打斷了腿還能跑這麼遠?
“我們不認識你,你找錯門了。”魯春嬌想將她拒之門外,大晚上的,還是去暖和的被子裏窩著好,不想跟她糾纏。
“我沒有找錯門,你騙不了我的。你快開門,我又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許郎哥哥的。”屠粉彩用力地捶著門,直捶得門縫裏的塵土紛紛落下。
“這大晚上的,讓她一個女孩在外麵這麼捶門,不太好。我去開門,讓她進來再說。”許順成皺眉道。
魯春嬌拉住許順成,“你進屋裏去,我去打發她。”
言罷,魯春嬌往院門走去。
許順成想了一下,敲了敲蕭河的房門,叮囑道:“小蕭,你不要出來,省得她看見你,硬賴上你。”
“知道了,許叔。”披著外衣,站在門口,準備開門出去的蕭河停下了動作。
魯春嬌拿著撐門的棍子,拉開門拴,打開了院門。
屠粉彩見門打開,就要進來。
魯春嬌用棍子攔住,明知故問道:“你是什麼人?這大晚上在我家門口,吵吵吵,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大娘,我是屠粉彩,我白天來過了,我是來找許郎哥哥的,我要做許郎哥哥的娘子。”屠粉彩認真地道。
“哦,我知道,你就是那個三九天開桃花,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死皮賴臉地跑到別人家來找男人想做小的那個丫頭。”魯春嬌嘲諷地道。
屠粉彩如同沒聽到她的話一般,道:“你別攔著我,我要找許郎哥哥,這麼冷的天,許郎哥哥一個人睡,一定會冷得睡不著的,我要幫許郎哥哥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