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亥時正了。”東風答道。
“這麼晚了,睡覺睡覺。”許俏君決定不等了,洗漱完畢,爬上了床。
成親這麼久,第一次一個人睡,獨占這麼大張床,許俏君發現她居然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他怎麼還不回來啊?什麼生意需要談得這麼晚啊?
許俏君到底沒等到顧晞知回來,就迷迷瞪瞪的睡著了。睡到半夜,不知怎麼的突然驚醒過來,發現男人回來了,手牽著她的手,隻是身體離她有點遠。
男人一直喜歡摟著她睡,今天隔得這麼遠,一定是怕吵醒她。許俏君美滋滋地想著,眉眼彎彎地笑著依偎了過去,剛靠近顧晞知身體,就聞到了藥味和血腥味。
藥味和血腥味夾雜在一起,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顧晞知受傷了。許俏君坐了起來,摸索著要去扯顧晞知的衣裳。
顧晞知被她的動作給弄驚醒了,“俏俏。”
“我要下床。”許俏君發現光線太暗,就算她扯開他的衣裳,她也不見他是否受傷。
顧晞知以為許俏君要起夜,沒有多想就讓開,看著她下床。
許俏君下了床,就去點亮蠟燭,端著燭台走到床邊,將燭台放在旁邊的凳子上,抬眸看著坐在床上,穿著淺藍色中衣的顧晞知。
“俏俏。”顧晞知看她眼神不對,莫名感到心虛。
許俏君走到他麵前,伸手就要去脫他的衣裳。顧晞知抓住衣襟,壞笑著問道:“娘子,今天怎麼如此熱情?”
“我想要,你能給嗎?不怕傷口崩裂?”許俏君冷著臉問道。
“俏俏,我受了點輕傷,已上了藥,過幾天就會好的。”顧晞知做著垂死掙紮。
“我要看看。”許俏君堅持要親自查看才放心。
顧晞知無奈地鬆開了手,任由許俏君脫下他的衣裳,露出包著紗布的胸膛。許俏君看著那層厚厚的紗布,“是誰傷了你?”
顧晞知抓住許俏君顫抖的雙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她實情,“是隋家請的殺手。”
“殺,殺手!”許俏君震驚地差點咬著舌頭,所以他這麼晚回來,不是因為談生意,而是被人追殺。
“隋家一直想取代顧家,卻沒有真本事,隻能用這樣不入流的手段。”顧晞知嘲諷地冷笑,二十多年前,隋家還隻敢放火燒顧家的花棚,二十多年後,他們到是長進了,想要的是顧家人的命。
許俏君盯著他胸口上的紗布,這麼厚的紗布還能看到血色,可見他傷得有多重了。隋季儒不是一個輕易就會罷手的人,他請了殺手來殺顧晞知,這次沒成功,肯定還會有下一次。
顧晞知看著許俏君眼中的驚恐,知道嚇著她了,伸手想將她摟在懷裏安撫,許俏君卻用手抵住他有肩膀,“你要幹什麼?”
“我想抱抱你。”顧晞知不明白許俏君為什麼要抗拒他?
“你胸口上有傷,別亂動。”許俏君輕輕地幫他把衣裳拉好,動作緩慢,害怕動作大了,會弄疼他。
“娘子,這點小傷不礙事。”顧晞知怕許俏君擔心,強充硬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