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把我拉到主臥裏問道:“你和你大伯有什麼秘密?什麼你喜歡的事?”
我攤手,無辜地說:“媽媽,我比你還好奇大伯是打什麼啞謎呢,我是真不知道大伯他說的是什麼,我沒和他說過什麼秘密之類的東西啊?再說了,我和大伯之間能有什麼秘密?”
我媽媽一臉懷疑地望著我:“所以我才奇怪啊,你大伯心裏能夠排得上秘密二字的事基本上都不是小事,你有什麼能耐讓你大伯覺得你和他之間有秘密?你不會也想像默柏那樣去當兵吧?”她說到後邊忽然緊張,“當兵是會很辛苦的,你不要太天真了,默柏是男孩子,需要這方麵的曆練,他要去那是子承父業,無可厚非,可你是女孩子,不需要像這些,我警告你,你千萬不能動這個念頭,我和你爸爸都不會同意的。”
我無奈了:“我根本沒有想過要去當兵這件事,你想這麼多幹什麼。不過媽媽,去當兵辛苦,難道做其他行業就一點都不辛苦嗎?其實都是一樣會辛苦的吧。何況你自己也說過不管是什麼事,隻要喜歡,就沒有所謂辛苦不辛苦。像這樣的事情都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媽媽忽然憂鬱,看著窗外說:“你不明白的,你做其他工作,無論是當老師做學術還是從商,爸媽好歹一個星期能看見你一次,不必擔心你什麼時候忽然會受了傷丟了命,你大伯母這些年來有多難熬你也知道的。你難道要讓我們兩個都這麼擔心你嗎?”
我看著一臉憂鬱悵然慈母風範的她,下意識地問出口:“你和我爸去國外做研究報告兩個月連個電話都沒打過來給我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我會擔心你們呢?”
媽媽揮手,滿不在乎:“哎呀,那是小事啦。過去的事這麼斤斤計較幹什麼,我們要重視現在展望未來!”
我表示無力吐槽。不知道是不是專注學術研究的人是不是都這麼智商過高情商捉急,假如是的話,我媽媽簡直就是這類人的代表性人物。隻要涉及到學術上的事我媽媽的敏感度簡直嚇人,但是生活上的事就不能指望她什麼了。單單就是洗衣服一件事,她就是有那個本事每次都能把漂白劑當成洗衣粉用,我就搞不明白媽媽明明英語還是很不錯的,口語也好作文也好都完全沒問題,而且她視力也很好,一點近視也沒有,怎麼那麼大一個“bleachingpower”就每次都看不到呢?我真是怎麼想都想不通。所以說要是我真和我媽在這些“小事”上認真我一定會被氣死的。爸爸當初是怎麼看上我媽媽這朵奇葩的啊?我還真是好奇呢。我爸爸可以說是個不論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都是認真嚴謹的人,怎麼忍得了我媽媽這樣跳脫的性格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互補?
媽媽嚴肅了起來:“你也知道,假如你真的想要去軍中,我和你爸爸就算反對你也是可以去的了的。因為你爺爺和你大伯都會支持你。但是你真的想要去當兵嗎?你知道當兵到底是什麼樣的事嗎?你確定你能吃得了這樣的苦嗎?你真的喜歡成為一個士兵嗎?如果沒有想好的話還是不要隨便做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