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答應(1 / 2)

我現在所處是一家私人西餐廳,從裝潢也可看出格調高雅,麵向小眾,感覺上就是相當的“民脂民膏”。我腳底下是柔軟的象牙白色羊毛地毯,坐的是一把煙灰色金屬椅子,而且坐墊和靠墊據說都是上好的羊羔皮,麵前的樺木桌子上一應刀叉餐具俱全,餐盤裏六分熟的牛排還在冒煙,而手邊的咖啡杯裏,摩卡正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耳邊肖邦的夜曲在悠揚奏響,而眼前坐著的並不是某個要和我進行浪漫的燭光晚餐的對象,而是兩位隻在電視裏見過的肩章一麥三星的上將,還有一位中將作陪,而且這位中將正是我的大伯。

我故作平靜地按照洪上將先生所說“不要介意,請像平常一樣用餐”,優雅地、沉默的、舉止“如常”的小口小口吃著他們給我點的餐,並盡量保持著淑女的微笑。但是難得身處這麼資本主義的餐廳,看著它被這麼資本主義的包場,明明是言情小說、青春偶像劇的標準配置,我隻能從中感覺到異常凝重的氣氛。不過我想換成任何一個人,進餐的同時麵前有三個人沉默的盯著看,恐怕都會覺得食欲全無,壓力山大吧。

“嗒嗒”,我放下刀叉,用餐巾紙試了試嘴角,正襟危坐,想:到底這麼心急把我從學校裏接出來是為了什麼事情?總不至於隻是問我答不答應去軍中吧?回憶起之前自修時教室門口聲音洪亮的某位士兵大哥那一聲驚天動地的“安紅豆”,我都可以想到回校以後要接受的同學們的異樣目光了。唉,我何德何能居然能驚動得了兩位這麼大的人物啊?或者說,那位讓我大伯如鯁在喉欲處之而後快的人有這麼重要?他們這麼著急找我是為什麼啊?

還是大伯先開的口:“紅豆,我知道你是爽快的人,就直接的問了:上次我提議的事情,你是怎麼看的?”

餐廳不知何時已經隻剩我們這一桌人,連侍者都不知去了哪裏。因此大伯的聲音在整個餐廳裏回響,讓我不由自主想到要背的課文裏“餘音嫋嫋不絕如縷”這句話,差點一個沒掌住就笑出來了。但是我到底不能在兩位老人家麵前表現得太輕浮,恭謹地回答:“嗯,我想好了,我願意入伍。”

大伯明顯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看了兩位老人家一眼,“你會不答應。”

我笑了笑:“大伯,您上次跟我說希望我能當狙擊手的時候,並沒有完全說實話,現在我答應了,您應該可以說了吧?我需要麵對的是什麼樣的一個敵人?我在麵對他之前要先做到哪些事?”

我的問題讓三個軍官都更加沉默,氣氛凝滯了一會兒以後,鍾上將從他的公文包裏拿出一份包的嚴嚴實實的檔案:“你想知道的,詳情在這裏,但是你還沒有這個資格能夠知道。你還要經過一定的選拔。”他和洪上將對視一眼,後者緩緩的吐了一口煙,接過話頭:“你可以說是被我們特招進入,但特招的除你之外,還有四十九個各有所長的人,都是我們從各地軍隊和相關部門遴選出來的,今年十二月十二日,也就是你們進行終選的時間。我們最終會選中十二個人組成一個特種兵小隊,專門執行該項任務。當然,你們當中被選中的人,就會直接成為我國正式的將士,授中校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