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安默柏沉靜的側臉,安紅豆不由得想起五年前躊躇滿誌想要成為飛行員的他。可惜的是快要畢業成為飛行員的時候,因為腳踝骨裂,治愈後已經不能進行高空作戰,所以他放棄了這個夢想,之後進入國務院成為副秘書長之一,大部分時間都花費在國務院的日常瑣碎工作裏。她一直覺得很可惜,不過安默柏似乎覺得沒有什麼。因為安默柏在國家的中心,能很快掌握到那些人的心理,從中斡旋保全家人,所以讓他們兩個在很多方麵都很省心,比如這次就能清楚知道自己在任務中該顧及些什麼。
安默柏因為個人嚴謹的作風,力求完美的態度,良好的人際關係處理能力,很受總理和現任秘書長的讚許,他現在已經被作為下任的秘書長來培養了。
話又說回來,聽說總理的孫女兒好像對他有些不同尋常的意思呢。雖然他們這位寡言少語的哥哥好像並沒有戀愛的症狀,不過嘛,她回來那天有看到他脖子上青紫的痕跡,要是說她這個哥哥沒有女人,那她是一點都不相信的……安紅豆完全沒發現她的眼神已經越來越直白地往安默柏衣服裏瞧了,而且神情也越來越猥瑣。
“盯著我幹什麼?”安默柏發覺妹妹異常的視線,本來不想理會,但是被她越來越亮閃閃的熱切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隻好開口詢問。
“啊,沒什麼。”安紅豆掩飾一笑,眼神一閃,轉移話題,“隻是想起我們五年前的樣子,有時候真是羨慕那些可以自由自在的人,就像是巴黎街頭的那些流浪藝術家們,可以不受別人影響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可是我們有太多放不下,所以隻能忘記不可能的,免得自己傷心。”
“不用替我難過。”安默柏淡然,他覺得妹妹剛剛不是在想這些,不過他並不在乎她到底想的是那些,隻要她不要在那麼直勾勾盯著他領口瞧就可以了,“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我很喜歡現在的工作,也不遺憾以前的事情。至少我爭取過了。”
安求是插嘴表達疑惑:“豆豆,你有夢想嗎?我怎麼沒聽說過。”他覺得他們這樣挺好的啊,至少自己在幹的事情自己還是挺喜歡的。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從小都不知道自己最喜歡做什麼,隻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夢想什麼的,他從來沒有聽誰說過。
安紅豆覺得自己想揍他。
這時安默柏的手機鈴響起,他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兩人不要再說話,另一隻手從口袋裏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微微一蹙,還是接起了電話:“你好,我是安默柏。”
對麵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安默柏臉色一冷:“不好意思,我不是總理的私人醫生。”
話筒裏的聲音有些模糊,但是能辨別出是個女聲,像是在急切地說些什麼。
安默柏聽了一分鍾,忽然淡淡道:“這些不在我的工作範圍內。如果有什麼要事,請潘小姐聯係秘書長,今天我已經請了假。”
安紅豆和安求是腦袋上冒出“奸情”二字。
“潘小姐既然沒有什麼事,那我就不打擾了。再見。”說到這裏安默柏幹脆利落掛了電話。
安求是和安紅豆對視一眼,同時齊刷刷看向安默柏:“誰?”
安默柏答得十分自然:“潘瑜總理的孫女。”
“跟你什麼關係啊?”安紅豆八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