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元被人帶進了大廳。
“父親,就是他。”柳玉此刻已經站了起來。憤怒的指著冰元,惡毒的眼光仿佛要把冰元殺了才能解恨。
其實柳玉受傷並不重。一開始站不起來主要是被嚇得。當然,要不是她穿著護心軟甲,估計她的下場和冰山差不多。
冰連勁的殺傷力對於實力相差不大的人來說是致命的。由那件已報廢的軟甲也可見一斑。
當然,軟甲的質量一般也是一個原因。否則憑冰元如今的實力還不足以損壞這種軟甲。畢竟這種質地輕盈的軟甲造價不菲,和冰勁丹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柳玉的這一套雖然質量不怎麼樣,但也是柳擎天利用城主的身份花費了不小代價才得到的。
看到已經布滿裂紋的軟甲,柳擎天充滿寒意的看了看冰元,他絲毫不懷疑,若沒有這東西,柳玉不死也得重傷。更何況受傷的部位又是女人最為脆弱的地方。
“父親,就是他。我在冰家遇到他,他想非禮我。我不從,他竟然仗著武力攻擊我。父親,你一定要殺了他,為女兒做主啊。”柳玉充滿委屈的訴說著,不由的痛哭了起來。
“你放屁!”聽到柳玉血口噴人,冰元不禁暴怒。
然而柳擎天並未理會冰元,直接冷眼看向冰乾。“冰乾族長,看到我女兒的受傷部位。相信你心中也有數了。”
“要不是我女兒穿著護心軟甲,此刻估計我已經在為她收屍了。”
“其實我已經打算和冰家續約了,不過”柳擎天看向冰元,“這就是你們冰家的誠意嗎?”森冷的聲音中,含義已十分顯明。那就是讓冰家給個交待。
冰乾的臉色也逐漸嚴肅起來,他知道若今天這事處理不好,不僅生意泡湯,恐怕柳擎天還要遷怒於冰家。與城主府打了這麼多年交道,他十分了解柳擎天睚眥必報的品性。
想到這裏,冰乾不由得心聲一股怒氣:“冰元,你重傷家族兄弟在先。有膽敢調戲城主的女兒,並且對其下殺手,你好大的膽子!”
“我沒有!”冰元看向冰乾,明亮的眼眸中看不出絲毫懼意。
早在冰元來異界之前,他早已經曆過太多挫折。冷靜,是冰元早已養成的品質。
“沒有?冰山廢掉的右手你作何解釋?城主女兒胸部的印記你又作何解釋?”冰乾被氣的臉色鐵青。他沒想到冰元還敢狡辯。
“我看你從小養成的野氣還沒有剔除幹淨。也好,今後我好好教育你。”
“我以冰家族長的名義宣布,冰元,受監禁三月,停發一年家族俸祿,終生不得成為家族核心成員。”
冰元冷冷的看向冰乾。他很想向他解釋,可是有用嗎?在這片大陸上,隻有強者才配擁有公平。要怪,就怪自己太過弱小。
弱者,隻能逆來順受
被柳玉誣陷,冰元滿心的委屈。他淡淡的看著周圍,將所有的委屈都埋藏在心裏。很難受,但還有其他選擇嗎?冰元有自知自明,他知道冰家不會為了他一個外院學員的公平去跟城主鬧僵。冰家所做的,隻能是犧牲他的尊嚴去換取柳家的原諒,而且認為這是理所應當。
默默的接受了冰乾“公平”的審判,冰元不再停留,徑直走去。
隻是那身影,卻顯落寞。
“慢著,我讓你走了嗎?”就在冰元離去時,冰乾怒聲喝到。
“不知冰乾家主還有何吩咐。”冰元停下了腳步,冷笑道,臉上滿是嘲諷。
“我讓你向城主千金道歉。”冰乾命令道。
冰元扭頭看向柳玉,森然的目光讓柳玉滿是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