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擊潰柳少白,這就是你說的冰家廢物嗎?”城主府中,巡查使憤怒的對著柳擎天吼道。
“他今天爆發的力量,已經十分接近先天武師了!”巡查使不安的踱著步。這樣的天賦,很可能會在百朝爭郡中脫穎而出,一掃清水郡之前千年墊底的恥辱。要是郡主知道他今天辦的蠢事,必定得嚴厲懲處他。
“我告訴你,三年後的百朝爭郡大賽必須讓他參加,不管用什麼辦法?”巡查使嚴肅的說道,“今天他打傷你兒的事,就別追究了。要報仇,忍也得忍到三年後!”
柳擎天自知理虧,也就聽從了巡查使的話,隻能默默的吃了這次的暗虧。
後來,城主府多次來人邀請冰元參賽。冰家高層也屢次奉勸冰元,但冰元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就是不接受。
夜色如水,緩緩的流瀉。
落月崖邊,冰元獨自躺著。寂靜的月夜下,往事卻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昏暗的夜色下,冰元脖間的玉玦散發著幽冷的光芒。
“蕭元,這塊玉石留好,這是你能回歸的唯一物品。”爺爺的囑咐縈繞在耳畔,往事種種盡管已經過去了很久,但卻仿佛發生在昨日。
慢慢的,冰元突然感覺好累,逐漸的陷入了沉睡。
落月崖底,突然湧現出一股吸力,包裹著冰元,逐漸的下沉,下沉。
失重的感覺令冰元瞬間驚醒,他劇烈的掙紮,希望能抓住些什麼以緩解下降的速度。可是,四周除了近乎粘稠的黑暗外,再無他物。
冰元驚恐,他隻感覺自己在深邃的黑暗中不斷的墜落,好像墮落深淵的惡魔。
冰元近乎絕望了,無論他如何努力,身體依舊在加速下落。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冰元終於感覺到了一點異樣。
一股強風突然從下方湧來,巨大的衝擊力抵消了冰元下落的趨勢。冰元身體一緩,然後轟然落地。
“多虧了那股風!”冰元慶幸,經過強風的減速後,冰元總算保住了一條命。但落地時的猛烈撞擊,依舊讓冰元痛的齜牙咧嘴。
冰元站起身,警惕的環視四周。他感覺自己應該暫時還沒有危險,否則剛才就應該直接摔死了。可是,周圍除了黑暗,卻看不到任何東西。
他慢慢移動著,小心的探索著這片陌生的區域。可是最後,冰元頹廢的坐在地上,他發現,這裏根本就是死域,隻有死一般的寂靜,還有近乎實質般的黑暗。
…………
冰元已經不知道自己被困在這裏多長時間了,由一開始的小心謹慎,到後來的麻木不堪,直至心中最後的一點希望也緩緩熄滅。
這裏,安靜的可怕。冰元寧可在千軍萬馬中殺敵浴血,也不願在這裏孤獨至死。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他萬萬沒想到,有一天,連陽光都成了奢望。
冰元在黑暗中毫無目的的邁動,麻木的神情好像沒有靈魂的僵屍。直到聽到一聲輕響,冰元那堅硬的麵孔才微微動了動。
“哎,你踩到我了!”一個無比滄桑的聲音,於黑暗中悄然響起,森然的語氣讓冰元打了個寒戰。
“恭喜你,來到這片死域”
冰元突然興奮起來,他循著聲音摸到那個人旁邊,激動的詢問,“前輩,能告訴我怎麼離開這裏嗎?”
“離開?”聲音中透著些嘲諷,“來到這,就別想著出去。這裏的力量,遠不是我們這些凡人所能抗衡的。”
“難道真的要死在這嗎?”冰元不甘,他不斷的詢問,可是再沒有傳來那位神秘人的聲音。
他終於放棄了,索性靠著那位神秘的人坐了下來,就這樣坐著,沒有絲毫的交流。這麼長時間了,兩個人早已習慣了安靜。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那位前輩的聲音又傳了出來。隻是,這聲音卻多了些死氣。
“小輩,我大限已到。你我也算有緣,臨死前便送你些東西吧!”
“這是聖岩令,你拿著吧,以後遇到陽城岩家的人就給他們,雖然也許你永遠也出不去。”
“這第二件東西對你就有些用了,它叫血凝晶,其中蘊含著異常龐大的血脈力量。若你受不了這無邊無際的孤獨與黑暗,就吃下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