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嘩啦...”
“哎呦...”
夜無傷被這聲音驚動,原本他的注意力也放在沈玉竹身上,但是這聲音響起,他立刻就將目光朝著街道上看去。
此時街麵上一片淩亂,剛剛在收拾攤位的小販似乎是看到瘟神一般,挑著自己的擔子,或者推著小車就離開了。
有些個來不及收拾的,也顧不上一些未收的碗筷,落荒而逃。
淩亂之中,不少的桌椅被撞倒,同時在繁鬧的大街上,自然有路人遭殃!
夜無傷在朝著遠處看去,隻聽到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
煙塵滾滾中,漸漸出現了一隊車馬,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毫不避讓,很多路人因為躲避相互撞在了一起!
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地球,在那裏曾經有一群傳說中的男人,身穿製服,手持鋼管,威風不可一世!
看到麵前這十幾人的隊伍,夜無傷不禁哀呼,“這比城管還要威武啊!”
八匹高頭大馬分成兩列在前方開道,後方則是一輛四乘的華麗的馬車。
幾個呼吸的功夫,馬車已經到了茶樓下麵。
老孫頭將自己的小吃攤,挑到了對麵一家雜貨店內,然後站在門口不住的朝著夜無傷這個窗口張望,想喊又不敢!
夜無傷回頭,看了巫昌一眼,輕聲道:“巫叔叔,來了!”
巫昌點點頭,看了一下沈玉竹,擺擺手讓他稍安勿躁在一旁先坐下!
“姚謙書,他,就是他害死我爹的!”看到從馬車內走出來的一個錦衣青年,沈玉竹立刻站起來悲憤的對著巫昌說道。
巫昌眼中閃過一道殺意,略微點頭,然後對著沈玉竹道:“你很快就可以報仇了!”
沈玉竹咬著嘴唇,從窗口瞪著那馬車內出來的青年人,在一旁並沒有再說話。
一名四十幾歲,身材略微發福的中年人這時候已經迎了出去。
“大少,您來了,趕快裏麵請,天字號包廂號都給您預備好了!”
這人應該是這家茶肆的老板,從剛剛沈玉竹喊出的名字和這老板的態度,就已經表明了這青年的身份。
姚鼎膝下就這麼一個獨子,當年還在當屠夫的姚鼎,給兒子起了一個吉利的名字,姚錢樹。
不過後來發達了,又嫌棄這名字太俗氣,就改成了姚謙書!
姚鼎發達,也是妹妹嫁給了夜郎公爵之後,滿打滿算也就是十四五年。
而這姚錢樹從小就是跟市井無賴一起混大的,即便是後來姚鼎有了萬貫家財,給姚錢樹改了名字叫姚謙書,這家夥依舊是一本書都沒有念過!
姚謙書已經是二十七八歲,家裏的妻妾也有了三四個,但是隔三差五的,這姚謙書就會來三香街喝喝茶聽聽曲兒,順便再物色幾個大姑娘小媳婦的回去!
在蒼漠城,就是地方上的官員見到姚謙書,都要恭敬的叫一聲大少。
姚謙書的排場不小,每次出門總是八馬開道,比起西北行省的總督架勢都足。
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敢說姚謙書的不是,因為這西北行省雖然是幽夜王朝的,卻歸公爵府管。
公爵府名義上姓夜,但實際上這十幾年可是姓姚的說了算!
進入茶樓,姚謙書被帶進了天字號包廂!
“竹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爹隻是以教書為業,怎麼會被姚家害了?”巫昌這時候才有時間詢問沈玉竹詳情。
看到巫昌急切的表情,沈玉竹的眼眶不禁又紅了。
“我爹一直都是在城裏麵教書,最早的時候有一百多個學生,到了後來,學生卻越來越少。
雖然我們家並不是靠著爹爹教書養家糊口,但是城內許多學堂都是這樣,這些年來遷出去的人越來越多,而留下的也大都是隻能維持生計,所以就沒有多少人可以讀的起書了。
後來不少的叔叔伯伯們就找到我爹,他們商量著一起給總督大人建議,興建一些免費的學堂。
五年前他們就聯名給總督大人建議,可是這件事一拖再拖,後來他們也都知道是因為公爵府這邊不願意出錢。
三年前我爹爹就與兩位世伯去公爵府,希望能爭取到一些開辦學堂的費用。
卻沒想到...嗚嗚...”
竹兒說著,又哽咽的抽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