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傷歎口氣,然後開口道,“哎,其實這件事我也不太相信,所以來像總督大人求證一下!”
閆總督神色一變,夜無傷這話語中透漏出來的可不像什麼好事!
但他還是硬著頭皮道,“大人請說,卑職若是知道,一定如實稟報!”
夜無傷點點頭,笑著道,“那好吧,我就說了!在我返回西北之前,收到了監察司的一份公文,說是西北的數萬百姓聯名狀告總督大人,責成我調查此事!你也知道,陛下勵精圖治,所以對百姓的民生最為關心,如果此事處理不好,傳到了陛下耳中,那倒黴的可不隻是總督大人!”
閆興元聽到這話,立刻就坐不住了。
監察司,那可是直接對皇帝負責的機構。
全國上下,無論官職高低,隻要到了監察司,就沒有辦不了的案子。
現在的皇帝幽麟雄心壯誌,他可是一心一意的要開疆拓土,所以國內絕對不允許出現什麼變故。
雖然貪墨之事從來沒有中止,可是這些事情卻不敢傳到幽麟的耳中。
幽麟從來都是寧錯殺不放過的!
“公爵大人,卑職冤枉啊,卑職這些年來兢兢業業,可沒有做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啊!”
聽到這話,夜無傷卻笑了,“嗬嗬,閆總督,你都沒聽我說那些百姓說的是什麼事情,你就喊冤?”
閆興元略微有些尷尬,不過卻連忙道,“大人,卑職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可卑職的確是冤枉的啊!”
夜無傷不漏喜怒,“我也相信閆總督是冤枉的,所以我一回到蒼漠城,就來這裏找閆總督了,所為的也是能查明此事的真相,還閆總督一個清白,否則隻有我相信,可是監察司那些大人可不相信啊!”
閆興元咽了咽唾沫,連忙點頭,“是是是,敢問大人,到底是什麼事情?”
夜無傷這時候看著閆興元,詢問道,“閆總督可知道我們西北有一座精金礦?”
“精、精金礦?!”
閆興元麵色微微一變,他沒想到夜無傷竟然說的是這件事。
這裏麵的事情,可大可小,若是被夜無傷查明,私采礦脈,尤其是打造兵器所需要的精金,別說自己一個總督,就算是十個總督都是死罪!
可是閆興元卻不敢否認,若是說不知道,那也有點太假了!
“這個、這個卑職略有耳聞?”
夜無傷笑了下,“略有耳聞?閆總督真的隻是略有耳聞?”
閆興元看著夜無傷,他現在也不清楚夜無傷到底知道多少!
看到閆興元的樣子,夜無傷冷哼一聲,“閆總督,你真是好糊塗,好大的膽子啊!精金礦,這可是朝廷打造兵器的重要資源!可是你居然敢私自開采,而且還隱瞞不報,你可知道,這是死罪?”
閆興元聞言,麵色立時就變了,他連忙解釋道,“大人,卑職冤枉,卑職真的冤枉啊,精金礦真的跟卑職無關啊,是、是西北軍團開采的!”
夜無傷無動於衷,而是反問道,“閆總督,現在這裏隻有我們兩個,我要你一句實話,精金礦到底是誰的?”
閆興元這時候真的慌了,“大人,真的是西北軍團開采的!”
夜無傷歎口氣,站起身無奈的搖搖頭,“哎,閆總督,既然你不願說,那我也不強求!那些守衛礦脈的官兵可是說這礦脈是你總督府的,他們隻是奉令保護罷了!到底你們誰說的對,我也不清楚!閆總督是朝廷委派,西北軍團我更是無權過問,這件事還是由監察司親自來調查吧!”
夜無傷說著,已經朝門外走去!
“公爵大人、公爵大人請留步!”
閆興元卻連忙攔住了夜無傷。
夜無傷看著閆興元,帶著些怒色道,“怎麼,閆總督還打算將我留下,封住我的嘴不成?”
閆興元有些驚慌,“不不不,卑職不敢、卑職不敢,我、我說,我都說,隻求大人能救卑職一命!”
閆興元有些頹廢的坐下,然後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訴夜無傷!
原來在數年前,扶搖山發現礦脈的事情無意中傳入了西北軍團耳中。
西北軍團的幾個高層,暗中派遣自己的親信屬下去開采礦脈。
為了加快進度,他們自然是不顧礦工的死活。
最後事情鬧到了閆興元這裏,西北軍團為了將事情壓下來,就答應將其中的收益分給閆興元一成。
事情雖然簡單,但卻是殺頭的罪名。
在西北,他們聯手,哪裏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若不是被夜無傷無意中撞到,再過幾年,他們悄無聲息的結束開采,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至於那些老百姓,他們有幾個知道還有監察司的?
但這些閆興元並不清楚,他還以為真的如夜無傷所說,是監察司在查這件案子!
聽到這些,夜無傷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無奈的搖頭,“閆總督,你的膽子可真夠大的,精金礦,連這個你都敢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