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塵言一躺下便是睡著了,或許他真的是有些累了吧。塵言是一個行事非常謹慎的人,可是這一次他似乎的沒有絲毫的防備,便是沉入了夢鄉。
在夢中塵言見到了很多人,最後他看到了一張哀怨的臉,是他負了她嗎?或許吧。
當塵言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塵言看到了門外老伯忙碌的身影,趕忙站了起來出去幫忙。
“老伯,我來幫你劈柴吧。”塵言從老伯手中接過斧頭,對著眼前的木柴劈了下去。
“年輕就是好啊,我才劈了這麼一點就已經有些累了。”老伯帶著笑容說道,他確實是有些老了,已經是白發蒼蒼,走路都有些困難了。
無論到哪裏,陽光總是讓人感到極為的溫暖,塵言享受著陽光,也是感到有些滿足,雖說他如今極為的迷茫,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就算是修煉也被他擱置在一旁,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歇歇了,隻是歇歇。
“劉老伯,你旁邊的是親戚嗎?”鄰居一位大漢看到塵言和劉老伯,他從未見到過著劉老伯有什麼親戚,看到塵言也是有些驚訝。
“我昨天砍柴的時候在山裏遇到他的,迷路了。”劉老伯笑道,看來這村中的鄰裏關係都是不錯。
那大漢聽到劉老伯的話,也是點點頭,說道:“那山裏凶險的緊,劉老伯我看你以後也不要去那裏了,命重要啊。”
“放心吧,我出入那山裏幾十年,還沒有出過事呢。”劉老伯有些自豪的說道,他在這那山中穿梭了很多年了,確實沒有出過什麼事情。
“常在河邊走,那有不濕鞋啊。”大漢無奈的說道,每一次勸說劉老伯的時候劉老伯總是這樣說,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反駁,劉老伯確實是沒有出過事情。
不一會塵言便是將眼前的柴禾砍完了,然後和劉老伯坐在太陽裏聊了片刻。
“今天我要去城裏把這些賣掉,添點油鹽,你不是要去城裏看看嗎?”劉老伯將柴禾捆在一起,對塵言說道。
塵言點了點頭,他總不能呆在劉老伯家中不走吧。
塵言想要幫劉老伯擔柴禾,劉老伯怎麼都不同意。
“小夥子,我擔了幾十年了,我知道我的身子肯定比不上你們年輕人,但是這是我的生活,我可不能將它交給別人啊。”劉老伯大笑著說道,塵言也是笑著搖了搖頭,不再強求。
塵言越發覺得劉老伯雖說隻是一個山野之人,但是所說之話卻是不無道理,往往能夠讓他都是無法反駁。
從這裏到城中的距離並不算是遙遠,隻是山路並不好走。
“我在這裏來回幾十年,閉著眼睛都能走。”劉老伯笑著說道,全然不顧腳下的路是有多麼的凶險,“再險的路,走的多了,你就覺得也就是那個樣子,和平常的路沒什麼區別。”
塵言在劉老伯身後靜靜的聆聽著,也是將這些話記在了心裏,他覺得劉老伯說的非常有道理。
很快塵言便是見到了城池。
“巨闕城。”塵言看著城上的三個字,不由的念了出來。
“沒想到你還識字啊,我雖然知道它叫巨闕城,不過並不認得。”劉老伯看著塵言笑道,他倒是並沒有想到塵言居然認得字。
“以前一個教書先生教過我,我認得幾個字。”塵言笑了笑,隨口說道。
巨闕城並不算大,大概隻有雲國主城一般大小吧,不過也算是極為的繁華,街道上也是有著很多的行人。
“劉老伯,來賣柴禾啊。”巨闕城中也是有一些人認得劉老伯的,看到劉老伯進來也是熱情的打招呼,劉老伯一一笑著回應。
如今正值夏季,買柴禾的人並不多,劉老伯隻能將柴禾賣到客棧之中。
塵言身上雖然有著一些煙雨幣,但是在這個地方卻是沒有絲毫的用處,隻是廢紙一張罷了,這裏的通用貨幣叫做“乾坤幣”。
劉老伯帶著塵言在城中轉了幾圈,最近這幾天塵言也是感到有些悶,如今在這巨闕城中也是好好瀏覽了一番。
“小夥子,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嗎?”太陽已經西斜了,劉老伯也該回去了,他自然是要問一問塵言有沒有跟他回去的打算。
“老伯,這兩日已經是有些打擾了,我本就是流浪之人,不該在一處過多的停留。”塵言微微一欠身,他總不能一直呆在劉老伯那裏吧。
“也是,也是。”劉老伯點了點頭,將手中的乾坤幣交到了塵言手中,說道:“老漢我也隻有這麼多了,你拿去吧,別嫌棄。”
“萬萬不可,老伯你不必如此,我一個年輕人自然是能夠尋到一份差事的。”塵言拒絕了劉老伯的好意,他怎麼能夠要這些錢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