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陽台上,一陣陣的晚風吹過,女人站在男人的背後,一言不發為他捶著肩膀,她每一個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要是一不小心觸怒了他……
坐在陽台上的還有一個女人,她長發及腰,雖然長時間低著頭看書,但絲毫不給她的頸椎帶來任何的影響。
看書的女人在旁邊,陽台上唯一的男人也不好發作。
“嘩啦”弱水冷渝翻開新的一頁,在翻書的過程中看了自己的徒弟一眼,她不喜歡說話的,那是在沒遇到這個徒弟之前。
“啪嗒”紮著雙馬尾辮子,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抱著一個紅色打底,有九條金色紋路的紅球摔在了地上,她不哭,隻是用手敲了敲紅色,和她肚子一樣大小的球。
“啊……”李蓬萊打了一個哈欠,咂咂嘴,扭了扭自己的肩膀,想甩開自己身後女人的雙手。
“睡了,都去睡覺……”李蓬萊站起身,對自己身後的幾名家人,擺了擺手,然後看了自己正在低頭看書的師傅一眼,心中一個念頭閃過。
李蓬萊快速在弱水冷渝的頭上摸了一把,然後笑嗬嗬的跑進了自己的房間,惹得弱水冷渝不解和微微的腦怒。
……
陰暗潮濕的小巷,李蓬萊手指之間互相摩擦了一下,冰冷的靈鎧之間發出金屬的摩擦聲,如兵器相擦,幾絲鮮血從他的手心流落,滴在地麵上,這不是他的血。
“這位道友,不知道你為何……阻攔我等?”四五十歲模樣的老者捂著自己的不停冒出鮮血的腹部說到。他沒有了剛才的囂張和狂妄,有的隻是一臉謙卑。
老者身後還跟著三四名穿著棕色長袍的族人,他們是來找人,但是沒想到殺出個二話不說,上來就打的陳咬金。
李蓬萊不回答他,麵具下的嘴唇微微張合,吐出兩個個字“離開”。
老者身後的幾名大塵族人麵麵相看,隨後皺起眉頭,怒視李蓬萊,口中說著李蓬萊聽不懂的語言,很明顯,除了老者,他們都不懂李蓬萊所說的語言。
幾名大塵族人嘰嘰呱呱的說了一堆,李蓬萊完全聽不懂的話,然後大吼一聲,衝向李蓬萊,但是被離李蓬萊最近的老者一巴掌打翻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了一聲。
“我們走了,後會有期。”老者是在場的大塵族人中唯一一個能與李蓬萊溝通的人。他不解,活了那麼久,為什麼同是黃階八品,麵前的這個穿戴盔甲的男人能壓製自己,並且使重傷。
李蓬萊的背後,小巷的另一個盡頭拐角,在李蓬萊目送老者等人離去之後,清原汶姬從拐角出現,銀牙咬著下唇,冰冷的素手微微的顫抖著。
“你想回去?那是你的家,我可以理解!”李蓬萊收起自己的離開,露出黑色運動裝包裹著的健壯軀體,目光溫柔的看著清原汶姬。是火海,刀山他都可以為這個小女人去一趟。
清原汶姬搖了搖頭道:“……不,不想,哪裏的人對我不好。”清原汶姬的眼中盡是茫然和排斥,她喜歡現在的生活,喜歡李月荷,李醉……
“那就不要回去……”弱水冷渝淡淡的聲音響起。她一直看著,從李蓬萊把人趕走到現在,都在形成小巷的樓房樓頂的邊緣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