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星寒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不過,他也是從一開始的麵無表情而後漸漸地皺起了眉頭。因為整件事情疑點太多了,根本不像是柳琪說得那麼簡單。
看著柳琪的心情逐漸的平複下來,野星寒開口了:“柳姑娘,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理解歸理解,你要明白眼淚不解決任何問題。”
聽著野星寒的話,柳琪哽咽著抬起頭,眼睛紅紅的,無辜的看著他。
“眼淚不解決問題,憤怒更不解決問題。眼淚隻會暴露你自己的軟弱,而憤怒隻會使你喪失理智,最終做出不明智的選擇,隻能使親者痛,仇者快。”
柳琪聽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過眼圈依舊是紅紅的。
“好了,這件事情我也了解了,不要著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放心,我會幫你的。”野星寒微笑著說道。
“可是~”柳琪一急,還想說些什麼。
“好了,你回去吧,早點休息。報仇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若是相信我就別急,會有一個讓你滿意的結果的。”野星寒闔上雙眼,平靜的說道。
柳琪一見,這先生擺明了是要送客,自己也不好再多言,反惹得他不快。隻不過剛走兩步,門都打開了,又停下來了,看著那張俊美的臉,臉上微微泛紅,柔聲道:“小女子剛才一時失態,忘請教先生尊姓大名。”
“山野之人,不敢妄自尊大,我叫野星寒。”
“野~星~寒……”柳琪在心中輕聲默念,眼裏神采流轉,她想要記住這個名字。
柳琪已經離開了,可是野星寒的表情依然很嚴肅。因為他知道有時候人的眼睛是不可靠的,看到的未必就都是真的,更何況柳琪眼睛還蒙上了一層憤怒。
“看來,有必要去陸家看看風景了。”野星寒的眼中浮現一抹異樣的神采,嘴角輕輕地揚著,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姐姐,你說這個人靠譜麼?”柳雪坐在床邊,兩個小腿輕晃著。
“小雪,別亂說話,野先生一看就是有本事的高人,就說我們家祖傳的易容術,不能說是精妙絕倫,但是普通人想要一眼識破,根本不可能。”柳琪瞪了妹妹一眼,認真地說道。
其實這事對野星寒來說真的是不算難,反而非常的簡單,他從小就被老頭子用各種藥水浸泡眼睛,視力並非常人可比,並且在老頭子魔鬼曆練之下,他對人體的骨骼肌肉的構造可謂是一清二楚,易容對他來說更是小菜一碟,柳家祖傳的易容之法,還真是算不得什麼,比老頭子交給他的差太多了。不過也不是說這易容術很普通,對一般人來說也算是一種秘技了。
再說,其實野星寒也不是直接就看破了易容術。他是在想,如果是自己的話,是決計不會讓自己親人的屍身暴露在外,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入土為安。這也隻是其一。其二,如果真的要暴露在外,屍身的保存這是個問題。雖然,有許多的天材地寶能夠保存屍身不腐,不過看那個姑娘絕對不可能擁有這類寶物。想到這裏,野星寒才仔細觀察了一下屍體,果然是有問題。當然他並不知道自己給兩個小姑娘帶來很大的震驚。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柳琪就帶著妹妹來尋野星寒,邀請野星寒到家中去住,野星寒沒推辭直接就應了下來。
不過臨出門的時候,野星寒卻一拍腦門,說自己忘了東西,讓柳家姐妹先走一步,自己隨後就趕上她們,野星寒不由她們分說,直接就轉身要回樓上,柳琪隻好告訴他柳家的地址,然後帶著妹妹離開了。
柳琪帶著妹妹一邊走還一邊在嘴裏嘀咕“野先生今天怎麼怪怪的啊。”
“他一直都很怪啊。”柳雪聽到姐姐的話在一旁不以為然的說道。
“哦。”柳琪應了一聲還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反應了過來,白了妹妹一眼“小雪,你又亂說話。”
“切~”柳雪吐了吐舌頭,沒敢說話,她也不明白,為什麼一遇到野星寒的事,姐姐就這麼較真。
兩姐妹一心向家裏走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正在向她們靠近……
野星寒看著跟在柳家姐妹身後的乞丐,臉上一副了然的神情。眼見他們要走過一個巷口,野星寒快步跟了上去,走到兩人中間,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兄弟,咱們聊聊?”那兩人感覺不妙,正想反抗,為時已晚。隻見野星寒搭上兩人的肩膀,臉上依舊掛著純純的笑,可是雙手指間不知何時多出的兩枚銀針,已經刺進了兩人的脖子。那兩人隻感覺身上一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