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相信這世上的事情都是老天爺提前安排好的,野星寒也不例外。
聰明的人都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事情,這是個優點,不過他們一旦相信了就不會輕易地懷疑,除非有誰能夠拿出更加強有力的證據。
就像野星寒,他現在已經回到了一元堂,而恰好在昨天他想起了一元堂,當然這可以說是人為,與天意無關,不過正是由於發生了在陸家前廳中所發生的事,才促使野星寒這麼快的回到一元堂,而這便是天意。至少野星寒是這樣認為的。
的確,他不得不回來,因為柳琪在這兒,不過卻不是因為想念,而是為了當初柳琪賣身時的那個承諾。柳琪有權利,而且必須知道,野星寒在陸家前廳從陸老太爺那裏了解到的一些事。
不得不說,把柳琪從剛剛見到他的喜悅當中一下子拉倒這樣沉重的話題裏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不過野星寒必須要這樣做,他也的確這樣做了,雖然他認為自己並不是一個殘忍的人。
“柳琪,有些事情我想你應該知道一下。”野星寒盡量很自然地挑起話頭,盡管聽起來還是很突兀。
“啊,什麼事啊,道長?”柳琪野星寒的稱呼依然很尊敬,她絲毫沒有忘記自己與他的約定,盡管這個約定還沒有完成。
“你父親不是陸天麟殺的。”野星寒直入主題,因為他感覺這種話題還是盡快談完比較好。
“啊?”柳琪愣了一下,好像沒有反應過來。
“殺你父親的凶手不是陸天麟。”野星寒不得不重複一遍。
柳琪終於意識到野星寒是在說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一件她實在不願意聽到又十分想知道的事情。
“道長,你是如何知道的?”柳琪盡量平靜地問。
野星寒當下也沒有猶豫,從他所知道的當中挑了一些柳琪應該知道的告訴了她。
柳琪一直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野星寒講完了,她還是沒有說話,如果不是認識她的話真的會以為她是一個啞巴。
野星寒也不再說話了,因為他該說的已經說完了。而且他感覺這種方式好像不是很有效,因為他在柳琪的眼裏看出了很多東西,其中就包括信任與懷疑。由於柳琪對自己的信任導致她不能將自己心裏的疑慮問出口。
野星寒想再解釋一下,可是他放棄了,因為他想起了一個比解釋更加有效的方法。
他拿出了一封信,一封看起來已經失效了的信,因為這封信已經被人打開了。對於任何一封信來說,被打開了,要說它沒人看過,沒人動過,是不會有人相信的,就好像沒有人會相信一個**還是處子之身一樣。相比較而言,也許後者還要更加可信。
不過他知道這一封信絕對不同,因為信本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寫信的人。而且現在從柳琪的表情他就已經知道,這封信已經起到了效果。這也的確是柳致君生前所寫過的一封信。
一開始他也不相信,畢竟從陸天麟手裏接過來的時候是皺巴巴的一團,任誰都看不出來這是這是一封信,而且還是一封至關重要的信。用陸天麟的話講,他看過之後就隨手一扔,這可是廢了好大的勁才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