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出一口氣,薑帆道:“蕭婷,你剛才用心勸我,我現在也用心勸你一句,至於聽不聽在你,你這樣下去,隻會害死你,害死飛雪全組的人。”
蕭婷沉默著,在電話另一頭咬著嘴唇,過了許久,輕聲道:“走上這條路,除了死,還有什麼別的選擇?”
電話那頭傳來盲音,蕭婷掛斷了電話,薑帆也不知蕭婷現在什麼心情,搖搖頭,兩個理念不同的人,果然談不攏。
這時電話又響起來,薑帆一看是戴非凡的,這二貨找自己什麼事?
還沒說兩句,一輛豪車開到自己麵前,戴非凡從車上下來,一上來就向薑帆跪了下去:“曹兄弟,救命啊。”
“戴兄,你這是怎麼了?戴家那麼大家業,還需要我救命麼?”薑帆連忙將戴非凡拉起來。
戴非凡抓著薑帆的手,幾乎要嚎啕大哭的樣子,對薑帆道:“曹兄弟,不是救我家,是救我啊,我現在正在追求安冬雪,你知道吧?”
“知道。”薑帆道,這二貨打不了林愛如的主意退而求其次了。
如果這家夥真的對林愛如死心倒還好,他去追求安冬雪自己一萬個同意,可是他娘的老是在林愛如麵前告自己的密,獻媚之心不死。
想起戴非凡把自己殺顧天宇,還有自己和安冬雪說話的事告訴林愛如,薑帆就恨不得抽這二貨兩嘴巴。
不知道這次又鬧什麼幺蛾子了,上天保佑他能把安冬雪追到,以後別在林愛如麵前犯二了。
“安冬雪學的是工商管理,在燕京一邊學習一邊實踐,她的家族將燕京的一個酒類銷售公司交給她打理了。
可是似乎遇到了困難,壓根沒有酒企找她的公司做銷售代理,你知道的,現在白酒業是賣家市場,酒企的供貨權是王道,拿不到供貨權,銷售公司隻有一個下場,死。”
“然後呢?”薑帆臉色平靜。
“然後我當然要幫她啊,這不是我追求她的大好機會麼?如果公司垮了,安冬雪能不傷心欲絕?這個時候我站出來,她還不對我死心塌地?”
“我看未必。”薑帆心道,雖然隻見過兩次麵,但薑帆覺得安冬雪不是那種誰在生意上幫她,就對誰死心塌地的人,戴非凡這二貨異想天開。
薑帆向戴非凡豎起大拇指,讚道:“戴兄真是睿智,這麼好的機會都被你抓住了,恭喜恭喜。”
“恭喜什麼呀。”戴非凡一副苦瓜臉:“為了安冬雪,我特意去向老爸請求,老爸將戴家一個小酒企交給我打理。
可是我還沒打理兩周,你猜怎麼著?”
“生意興隆?”
“他娘的南疆那邊旱災了,我們那酒企進的釀酒原料都是從南疆進的,南疆一旱災,我們這還搞球?
公司說要轉換原料來源地,可是那麼多文件搞的我頭暈,還要這談判那談判,我怎麼弄得來,幾天下來,我腦子都成一團漿糊了。
可安冬雪這裏情況越來越不好,要是再拿不到供貨權,她的公司得垮,我那個酒企,我看自己不垮就不錯了,短時間也分不出貨,現在我是真的急了。”
“你出生豪門,就找不到個酒企幫你嗎?”薑帆問道。
“別提了。”戴非凡道:“老爸不讓我碰其他企業,而且戴家的酒企都屬於華夏四五流,老實說,我還看不上眼呢。
全國在白酒行業占據龍頭的就屬陳家了,五娘液毛台等知名酒企,都是陳家控股。”
“那你找陳家不就好了?”
“說得簡單,我們戴家這次得罪顧家了,顧家和陳家馬上要聯姻了,這時候陳家哪會幫我?就算幫我,我還受不了陳舟那臉色呢。”
“哦。”薑帆點點頭,大概明白了,看起來戴非凡這是真走投無路了。
戴非凡抬起頭來:“曹兄,你說我倒黴不倒黴?經營個酒企,原料地幹旱了,想找個外援,剛好碰到外援和仇敵聯姻了,我是不是和馬年衝突,要不要去改運啊?”
“你找我是讓我給你改運嗎?”
“當然不是。”戴非凡撓撓頭,好像忘了自己來幹嘛了,一拍腦門道:“曹兄,你是不是在粵西開了個大魏酒廠,專門生產壯酒?
我喝了你那個廠出產的壯酒,哎喲,可好喝,連我爺爺爸爸叔叔伯伯都覺得好喝,我爺爺還推薦給軍隊了,說喝了大魏的壯酒,帶勁。
雖然與五娘液毛台不一樣,但卻更適合軍人喝,以後軍隊必要用酒,都會向你們大魏進貨的,這可是很大一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