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仔細分析了半響，依然抓不住黑旗與姬媚那種隱約的聯係，越來越痛苦，豆大的汗珠滑落。
“嘿嘿，小夥子，你太過分了，說好一起參加婚禮，為什麼不等老頭子，是怕老頭子腿腳慢拖累你嗎？”
正在薑帆焦急的時刻，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薑帆抬頭一看，竟是在前文明實驗室遇到那個掃地大爺。
“小夥子，你幹嘛呢，人家小姑娘不願意，你就別強迫人家了，這不道德。”掃地大爺眼神複雜地看著薑帆。
薑帆一手抱著姬媚，姬媚明顯是不願意的，薑帆隻能用修為強行將姬媚箍在懷裏，皺著眉頭，一邊查看黑旗，一邊抵抗著冷偃刀魔性的入侵。
“大爺，我現在沒空，你老先一邊玩會。”薑帆沒空理會掃地大爺。
“小夥子，我看你狀況似乎不大好啊，我給你看看吧。”
一道道黑氣在薑帆臉部閃現，連薑帆自己都察覺不了。
掃地大爺就要走過來，薑帆擺擺手：“我不要緊，你不用管我。”薑帆已經服用過雪清丹了，沒有半點用處，現在隻能希望在失去理智前，讓姬媚恢複過來。
可是那些黑氣對腦部的衝擊力越來越強，薑帆感覺隻要一個不慎，就會完全失去理智。
甚至此時薑帆已經有一種感覺，想把麵前這掃地大爺殺掉，雖然知道那是不應該的，可是就是有一種強烈的殺人欲望，仿佛把這掃地大爺殺掉，自己能獲得前所未有的快感一般。
幸好還有這麵黑旗讓薑帆的注意力，當思緒集中起來，薑帆對治好姬媚有更強的欲望，那股殺意被強行壓製住。
“我不要緊，大爺你先走吧，不然……我怕我會忍不住傷到你。”
“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你要傷我？”
“滾。”薑帆不耐煩地怒喝一聲，這掃地大爺再不走，薑帆真擔心自己會手起刀落。
“豈有此理，我活了四萬年，算輩分我怎麼也算你祖宗了，有你這樣對長輩說話的嗎？我偏不滾。”掃地大爺強了起來。
薑帆終於抬起頭，眼眸中一道血紅的光芒一閃而過，咬著牙，一字一句地道：“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處境，不用你多管閑事，滾。”
“你自己都這幅德行了，還想救這女孩子？”掃地大爺有著老頭一貫的好脾氣，沒把薑帆的話當回事。
“你知道她出了什麼問題？”
薑帆一把抓住老頭的衣服，老頭很瘦削，衣服單薄，捏緊了衣服後，薑帆感覺好像這破舊的衣服包著的是一具枯骨。
聽到掃地大爺的話，薑帆心變得激動，連戒指都認為姬媚沒問題，難道這老頭看得出來姬媚怎麼回事？
“這多簡單啊，這個女孩被加載了忠誠程序。”
“忠誠程序？”薑帆皺眉。
“就是機器人都要加載的最高級別程序，不過能把忠誠程序加在真人身上的，隻有那四個科學家，那四個科學家都早死了……不對，還有一個人似乎也能行。”掃地大爺撓撓頭到。
“誰？”
“蚩尤。”掃地大爺道：“當初發明蚩尤的科學家給蚩尤設定的是機器人領袖，並且忠誠程序與七情六欲程序平級。
蚩尤是唯一一個忠誠程序非最高級程序的機器人，同時因為要統率其他機器人，所以能夠操控忠誠程序。
可是，這不應該啊，蚩尤就算能把忠誠程序加載在真人身上，也是需要冒極大風險的，雖然他的忠誠程序不是最高級，但一旦自身忠誠程序發生故障，不死也殘廢了。
他怎麼可能幫一個女孩做忠誠程序？”掃地大爺將一頭枯槁的頭發抓的雞窩一般，滿麵疑惑。
可是薑帆此時不但不疑惑，反而豁然開朗。
難怪那黑影那麼熟悉，原來是蚩尤的靈魂，當初在湛海藍那個石室外見過蚩尤的一魂一魄，雖然是不同魂魄，但形狀卻一樣。
如果那團黑影是蚩尤的靈魂，就完全能說通了。
蚩尤深愛湛海藍，姬媚和湛海藍長的一模一樣，為了娶到湛海藍，別說冒險，就算是動用忠誠程序不久會死，估計蚩尤也會心甘情願。
“那有辦法去除她的忠誠程序嗎？”薑帆立刻問道。
“沒辦法。”掃地大爺搖搖頭，薑帆的心跌落穀底。黑氣對腦部的反噬越來越劇烈，薑帆感覺自己的理智好像風浪中的一葉浮萍。
“除非有蚩尤令旗。”掃地大爺又加了一句。
“可是蚩尤令旗又在哪？”
“這不就是嗎？”掃地大爺從薑帆手上拿過那麵黑旗。薑帆恍然，蚩尤那團黑影留下的旗幟，不是蚩尤令旗是什麼？